- 十三少剑
- 谁说无敌于天下就是江湖人的梦?那是他们不懂无敌的寂寞。 十三个师兄弟一起闯荡江湖,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语笑嫣然的少女,刀剑如梦,岁月如催。 转眼间便是红尘百年,那些在江湖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岁月如今已经渐行渐远渐无书。 一代江湖一代人,江湖年年只相似,英雄少年各不同。 当年听雪楼主萧忆情,如今剑神十少楚天情。 看岁月冷暖,云卷云舒,听一曲天下有雪。
- 风倾语
慕容涉归朗声大笑,道:“当然不是外人,萧笙是我的异姓兄弟!自然算不得外人!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得到慕容涉归的支持,萧笙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一躬身道:“如此还是名不正言不顺,要站在这里为王兄挺腰子拉硬弓,就得有个名分,这样吧,众所周知,我除了是南疆之主以外,还是炼气修道之士,便做了王兄的扈从参赞吧!”
慕容涉归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这倒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特别是段明衍,段明衍早就想到了,想要拔除萧笙这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是死死的咬住萧笙是个外人,便可以让他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可是峰回路转,萧笙竟以一地领主之尊,成了摄政王身边的扈从幕僚,这样让段明衍等人适得其反,非但没有堵住萧笙的嘴,这样一来,萧笙却更加有了发言权。
萧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这回,我总不是外人了吧。”
现场不再有人出声了。
但是此时的段明衍,却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了,原本计划的十分周密的,今天却是处处失了先手,先是被慕容涉归摆了一个盛大的场面给压的站
不直腰板,当自己好不容易调集起来一点胆气,说出了润色完成的三错三不可,算是抢了一步棋。
可是渐渐的,先是慕容涉归发起诘问,拿着祖宗旧法狠狠的攻击了段明衍,随后就有刑名大夫颜峰搬出来真正的旧法,狠狠的砸了段明衍一板砖。
再加上这个萧笙在玉阶之上作威作福,开始搅混水和稀泥,将现场弄得七荤八素,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但是毕竟段明衍不是吃素的,旋即站直了身体,拱手对慕容涉归一揖,道:“殿下,我违背了祖宗成法,这些年少交了不少的国银,我自己应经幡然悔悟,我愿意以身作则,补交积欠!”
慕容涉归不知道这段明衍搞得什么花样,便点点头,道:“相国能够如此,确实是难能可贵!”
可是萧笙心里却是如明镜一般,这段明衍绝对是又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势。
果然,不出萧笙预料,段明衍定了定神,接着道:“臣已经奉行祖宗旧法,归还积欠,还望殿下以祖宗成法为先,不要擅自改弦更张,法不可乱啊!乾元国开国传至今天,所有的先王和将士,蝌蚪在天上瞧着那!”
段明衍说的诚挚,不知道那句话出动
了情肠,竟然流出了眼泪来,竟像是一个托孤老臣,在谆谆教导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年主子一般。又有温言劝勉,又是在规劝。
如此一来,这段明衍算是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之上,将慕容涉归推到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之上。
这样一来,慕容涉归不管怎么做,都会招来各抨击。
段明衍如此的做,就是为了说明,我们愿意尊法,但是一定是旧法,废除旧法,就是不忠不孝,数典忘祖。若是妥协了,那么这么长时间的筹谋策划,都付诸东流了。
此时,众臣见慕容涉归正中端坐,眉头紧蹙,似乎是若有所思,更多的人一拥而起,齐呼:“请摄政王殿下三思,祖宗之法不可费!”
萧笙笑道:“不错。心还是挺齐的嘛,不过在座的,我想问一句,你们都拍着自己的良心,我乾元国想着国富民强,让你们出一把力气的时候,你们可有这般的心气?一个一个畏首畏尾,拈轻怕重,是也不是!”
萧笙嬉笑怒骂着,声音就像是冬天里面放的鞭炮,清脆响彻。
段明衍立刻起身,对天发誓道:“只要是祖宗旧法不费,身为乾元的臣子,我等必定身先士卒!为国家效
力到死!”
萧笙冷笑了一声,道:“对了,在你发誓的时候,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你刚刚说我有没有这个身份在堂上发威,我且要问一问你段明衍,你有这个身份,发这个毒誓吗?”
在场的人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知道萧笙这话有什么用意,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后面定有一篇章,和段明衍掺合在一起的官员惴惴不安,而剩下的,都是笑嘻嘻的等着看西洋景。
段明衍一瞬间如同电击,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的道:“我不知道国师的意思。”
萧笙在玉阶之上走了下来,绕着段明衍走了一圈,死死的盯着段明衍,道:“你的鼻子,似乎比乾元国的人要高一些,眼窝也要深陷一些。看上去还真是英俊呢。和那边端坐着的罗刹国君沈约很相似呢。”
段明衍一笑,道:“哦,这是在下的家世了,我的祖母,曾经是罗刹国逃荒过来的,在乾元国落地生根,嫁给了我的祖父,因此,我现在又一部分罗刹国的血统。”
“哦?是么?百官集上说的很清楚,你的祖父可是当时镇边大将军手下的参将游击。是不是?”
段明衍依旧是很镇定,
笑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国师想必是查阅过百官档案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萧笙笑了笑,道:“可是,我派出去调查的人,找遍了知情的人,得到的结果却是,你祖父,哦,也就是段正明,根本就没有娶妻生子,如此说来,哪里来的你呢?”
段明衍笑道:“这是自然的,我祖父是低级军官,再怎么说也是入士之人,而祖母逃荒之流民,自然拿不**盘之上。便将家父寄养在了一个郡县城守大人的家里,后来养育了我,我也是直到近年才认祖归宗的。这件事,不少朝臣也是知道的。”
段明衍底气十足,依旧是沉稳异常。但是下一刻,却是把持不定了,因为萧笙轻轻的掐了一个指印,朝着段明衍一弹,一道柔和的光芒便缠绕住了段明衍,萧笙笑嘻嘻的说道:“你既然这么嘴硬,那就找一些说不了谎的东西上来讲述讲述。”说罢,便不还好意的靠近了段明衍。
段明衍顿时一脸的惊诧,但是身形已经是动弹不得了,大呼道:“天子脚下,朝堂重地,你……你要做什么!”
“没有别的,就是想剥了你的袍服冠弁瞧瞧。”萧笙笑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