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渡劫,正揭了望天吼的逆鳞,只见望天吼大吼一声,震的山崖上的残雪哗哗的往下掉,眼底全部都是血丝,似乎想上前吞了这个天师一般,吼声稍停,望天吼喝道:“什么时候渡劫,是我的事情,而且,你们天上这帮家伙,那个敢站出来,当着天下的灵兽面前保证,你们所说的渡劫,就真的公允吗?”
游方司的天师不想和望天吼拌嘴,喝道:“好孽障!那就看看,你这微末道行,能不能承受天界的天罡五雷!”
望天吼转过头,看了看正困在光幕之中的萧笙,道:“小子,今天我来给你帮场子,你说,要我做什么?”
正在危难的时候,突然又望天吼跳出来帮忙,萧笙求之不得,大声的道:“我需要时间!”
“成了!小子,今天我陪着你玩一个屠神的游戏!”说着,四蹄蹬开,朝着天师扑咬了过去。
萧笙不敢怠慢,停止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盘膝而坐,在乾坤袋之中,摸出梁通达配置的药剂,强忍着腥辣苦涩,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就像是喝烈酒一样,起初的时候除了觉得喉头有一些灼烧的感
觉,酒劲要过片刻才能换上来,萧笙即将干涸的丹田气海,终于有了一股源头活水。虽然没有注满整个气海,但是也大大缓解了萧笙的不适。萧笙舒服的直打哆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边乱斗在一起的望天吼,看萧笙现在的状态,忍不住出口喝道:“我说小子,我在这里玩命,不是让你在哪里享受的,你不是在酝酿什么法术吗?赶快!我要吃不住劲了!”
望天吼此言不虚,一个是威风凛凛的上古神兽,一个是游方司天师,两人竟斗个旗鼓相当。相反,隐隐的望天吼还处于下风,萧笙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留给他的世间毕竟太少了,就在萧笙踟蹰的时候,望天吼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法杖。吐了一口殷虹的鲜血,竟向后掠开了几丈,后背重重的撞在石壁之上。
这望天吼犹如一张牛皮糖,未做喘息,转过身子,又糅***,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天师的脖子便咬了过去。
萧笙一边继续延长自己的触角,又关心现在的战局,见望天吼不住的像寻常野兽一般生撕硬咬,忍不住开口道:“我说,
你法术呢?使用法术啊!”
“放屁!老子本来就是神兽,天生地造,本来法术造诣就低微,在游方司门下玩法术,不要命了啊!”
“算你识相!”天师连连向望天吼抛着奔雷咒,一边调侃道:“游方司天神马天君正少一头坐骑,你便乖乖俯首,我将你献给马天君,几千年后,马天君一定会给你个出身,送你个正果!”
“呸!”望天吼奋力的躲避着密集的奔雷,一边其喘吁吁的回答道:“老子既便是死!也不会给人当坐骑,那些给你们神界甘心为奴为坐骑的灵兽,我不屑于它们同流!”
“不识好歹!”说着,天师动了杀念,双手掐了几个指印,一手指天一手问心,嘴里念念有词,谁也没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到最后,才喊出了那句让人毛骨悚然的:“天罡五雷,驱鬼诛魅,敕令!击!”
望天吼神色毅然,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倒是快一些!”还没等说完,一道硕大的电光直接击在了望天吼的身上,望天吼连躲避都没有来得及,便在半空中劈了下去,在冻得***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丈余深的大坑
,周围的地面都已经烧得发黑了。
天师看见望天吼遭到重创,便继续施法,将混元锁收的更紧了,只消半柱香的功夫,萧笙就会被活活的勒死。
天师哈哈的笑道:“邪魔外道,魑魅魍魉,难逃大道正途,悲哉苦哉!”
这个时候,望天吼的声音在大坑的底部传了过来。
“假惺惺!哼,这若是老子巅峰的状态,老子的食物可是龙!你这么个小毛神,还能在我的面前作威作福?现在你弄疼我了,你就得死!”
即使是收到了重创,望天吼的声音依旧是轻描淡写,透着骄傲和不屈,萧笙朝着大坑的方向望去,只见浑身雪白毛发的望天吼,此刻就像是刚刚在煤窑里面爬出来一般,背上的鳞片被撕扯掉了好几张,殷虹的鲜血汩汩的冒出,染红了它整个后背。
望天吼喘息着,呲牙咧嘴的,强忍着剧痛,道:“你信不信,你马上就会死的!”
游方司的天师张开了两只手,像是一个胜利者的样子,脸上都是嘲讽的表情,道:“是吗?我会怎么死?”
“被我咬死!”望天吼大喝一声,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望天吼
的身形陡然变大,一开始如牛马大小,呼吸之间,竟变成了野象大小,还在继续增大。
“这……”天师被震慑住了,他的知识储备中,没有一条是关于眼前的情景,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这是什么……你这是什么法术!”
“无知鼠辈!这就是望天吼的最初形态,气死吧!”
说罢,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天师便咬了下去。
天师虽然慌乱,但是也没有放弃抵抗,手里也不拘是什么了,劈头盖脸的朝着望天吼便丢了过去。奔雷咒,真火咒,钻心咒,等等。
这些咒语一股脑的丢在望天吼的身上,望天吼大为吃痛,现在已然是红了眼睛,不管不顾的,就想吞了这个可恶的天师,无奈这些攻击实在是犀利,原本靠着一股坚毅,强行变化的最初形态,渐渐的委顿,冲到天师的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
望天吼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智,朝着天师的大腿狠狠的便咬了下去,利齿交错,鲜血迸流。
天师恼羞成怒,道:“孽障!去死吧!”说罢,手里幻化出一把降魔杵一类的东西,朝着望天吼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