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傲世仙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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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妻右妾
萧笙自哂的一笑,道:“承蒙潘公子夸奖,惭愧之至。”
笑吟吟的将这一堆马屁全然接下,萧笙心想,也该进入正题了,一般寒暄也就到这个程度了,要是再是这个气氛说下去,那就当真觉得有一些假了,萧笙也不着急,只是端着香茶,静静地品了,等着这位不速之客讲明来意,如此幼龙凤雏一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冲着那一匹烈火踏秋霜来的吧。
但是事情确实出乎萧笙的预料,潘俊辰好像真的是来闲聊攀谈的,嘴里面滔滔不绝,竟然讲述起了南北的名茶来。
“南地多产好茶,尤其是以百越国的南麓茶山出产的雀舌为天下最佳,采茶之女,必为**。用清盐净手,还要拜祭茶神,方可进园采茶,每日最佳采摘时辰,为卯初至辰中时分最佳,三个时辰之内,一定带回茶庄炒制,磁坛封存,便是天下闻名的雀舌了。”
萧笙听得头昏脑涨,道:“我本是一届粗人,对于这些君子之道,却是是不甚精通的,公子难为我了。”
萧笙很想马上找个话题,赶紧休息睡觉,明天还要赶路,但是看潘良辰滔滔不绝兀自不停,也是
碍难出口。便接着道:“我南疆,想必公子知道的,产力实在是贫弱,却也没有人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了。”
“萧公子此言差矣,南疆地广,有八郡十六州,并非产力贫弱,而是大多数的珍品都是外人不知。南疆永靖郡,背后便是释迦雪峰,上面出产雪莲茶,是历代宫廷供奉的珍品,只是这雪莲茶是不传之密,产量又少,所以只有少数包办宫内用度的官员知道,雪莲茶一两万金,有价无市啊。”
“南疆开元郡,瑶天郡临海,常年受倭族滋扰,可是你可知,倭族总是来滋扰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抢夺渔民口袋里的那几个铜板吗?其中原委,鲜为人知,就是因为你的这两个郡出产一种海鱼,不足寸许,同样是产量稀少,却是海产之中唯一大补真气的东西,味道么,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说着,潘俊辰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着这种东西的味道。
萧笙听着听着,便越是心惊,越是猜不透来的这个人的来意。
这些东西,连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是自己穿越过来,降临在了一个落魄王子的身上,若是不知道情有可
原,可以就连常年生活在南疆的隗旭等人,也都不知道。
如此算来,南疆虽然看上去地产稀薄,却全境皆有宝贝,守着这么多生财之道却不自知,那便是天下头号的傻瓜了。
渐渐的,萧笙便听入了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潘俊辰在哪里兀自不停的卖弄,从释迦山的雪莲,说道蛮夷边境上的番果,竟然条理清楚,头头是道,全部都是珍品食物果品,萧笙忍不住想,若是统一规划起来,成了天下最大的水果商人,那也是独家一份,财源滚滚的。
待潘俊辰说的口焦舌燥,喝水的时候,萧笙找到了话头,问道:“公子对这些事情如此的稔熟,想必是行遍天下,尝遍天下美食喽?”
潘俊辰呷了一口茶,道:“我这次见萧公子,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云游天下,遍访天下美食,自然要各个国家的乱窜,现在南疆不比以往,听说萧公子的关防做的十分严密,我想讨一纸特权,以后可以随意出去你的南疆如何?”
萧笙听了这话,仔细的审量着潘俊辰的脸,实在是看不出任何奸邪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云游天下的好嘴之人,于是朗声
一笑,道:“这个自当应允,只不过上的事情,不是现在能做的,我有事出门。不日返回南疆,你可去南疆找我吧。”
一听说萧笙有事明天还要出去,潘俊辰眼神转过了一丝流光,道:“萧公子是要哪里去?”
“北边。”萧笙搪塞道。
“听说北地苦寒,却也有上等珍品,天武国境内有苏合香酒,乃天下独一份的好酒,在下欲前往寻访,不知可否结伴同行?”潘良辰笑的极为得体,就连最最严苛的礼仪内官,都不挑出丝毫的错漏,萧笙看去,俊朗英气不免让人心折。
这个要求,让萧笙实在是为难,一方面,去玉柱峰的意愿,并不希望外人知道,这个不情之请又是是在推拖不得,萧笙想着,到了天武国,找个由头撇开此人也就是了。当先便同意了。
当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萧笙草草的吃罢了一些饭,便来到了潘良辰的房间,之间潘良辰桌上却是玲琅满目,一个早餐也吃得如此繁琐,萧笙不由的苦笑。
但是潘俊辰却是不拖沓,结算了店房的钱,二人挥鞭北往,烈火踏秋霜喂得甚好,马力奇佳,潘良辰
胯下的乌骓马也是不甘落后,堪堪能赶上萧笙的步伐,不出三日,便离开了百越国的境内。
与百越国小巧玲珑的山水精制不同,眼前却是黄水黑泥的一望无际。远远的听见一条大河,隐隐的奔腾怒吼。好像是刚刚释放的千万头狮虎一般。
萧笙勒马在一处**上站定,望着前方的淤地浊水,不由得叹道:“怎么有这么大一片滩涂?”
潘良辰道:“这是百越国和天武国的边界,一条悬河自此流过,汛期来的时候,悬河几经改道,便冲出来这许多的滩涂,眼前的还好,马匹还勉强能通过,后面的便要找渡口摆渡而过了。”
萧笙皱了皱眉,自己这么赶时间,却有大河拦路,情急之下问道:“公子游历天下,这悬河可过得?”
潘良辰道:“过得,有两种方法,一种便是由此东行,约五百里,便是乾元国的运河河道了,那里多年修缮,水流平稳,可以沿着运河逆流而上,要耽搁十多天,另外一种,便是直行了,悬河的周边有星星点点的渡口,可以摆渡而过。”
萧笙望了望平坦无垠的滩涂,咬了咬牙道:“咱们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