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之维
- 青葱少年还是肥宅废柴,田天带着这个疑惑走向了修仙的道路,一路上和三五知己以及一个天下无双的师傅踏破迷雾,解析这万年前阴谋,一个个骗局,一个个诡计,随之到来也是一场场奇遇,一个个机缘,当走过这一切时原来已经站在世界的顶端,但是自己的身世之谜真的能解开吗...
- 什么的风
伊织对这次的胜负,好像毫不为意,心情显得很轻松。他相信父亲,坚信父亲必胜。不,每逢这样场合,他都能追随着父亲的心境,超脱生死的界限。
这当然是由于武藏的熏陶。且伊织生来的烈性和大胆,也有很大的影响。他也像武藏一般沉默寡言,年纪虽轻,却沉得住气,临大事而不慌。
伊织当然对武藏的骑术也知道得很清楚。武藏的骑术不属于任何派别,但跨上马背,绝不输给专门的骑术家。也与剑术一样,武藏没有从师学过骑术。七八岁,他便跨上没有鞍缰的裸马,在村道上任意驰骋,但真正得到骑马的奥秘,是十五岁的时候。
武藏于十三岁时,在播州姬路,剑斩当时有名的兵法家,新当流的有马喜兵卫之后,有志于武艺修行而流浪各国。那一年,到了江州的琵琶湖畔,在路上碰到一个马夫,结伴同行。那是一个身躯并不高大、十三四岁的少年。两人谈得投机,方知道少年原来是这一带有名的骑手,在一年一度举行的八幡神社赛会的赛马中,去年荣获优胜的少年骑士。
那天晚上,武藏便住在这少年家中。但到了半夜,被一阵喊杀的声音惊醒了。
六
少年武藏——当时名叫弁之助,踢开被褥站了起来。待他手提钢刀,循声来到庭院,可惜已迟了一步。少年骑手(名与一)躺在地上,几个彪形武士正拟骑马逃去。
“等着!”武藏一喊。
他们回头看是一个少年,便不理睬,纵马而去。
与一的父母也出来了,把晕倒在地上的与一抬进屋里。不久,少年虽转过气来,右腕却被折断了。
问起缘由,原来是这样的——
偷袭与一的那群野武士,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马贩头子,鬼仓武平所雇的无赖汉。
八幡神社的马赛,鬼仓让自己的儿子出马,年年得胜,去年却为一个无名的农夫之子与一所败。而与一的坐骑,又是与鬼仓素来不睦的新田村的长者五左卫门家所养。
鬼仓怀恨在心,再过一个月便是今年赛马的日子,他虽多方恐吓,要与一不再出场,却不为其所接受。这才雇来野武士突袭与一,折了他的右手。
第二天早上,武藏动身前去看视与一时,与一却说:“我真不甘心!弁之助哥,昨天一路谈来,才知道你也是骑马好手,能不能请你代我出场?”
“没有别的骑手了吗?”
“没有了。不,即使有这样的人,惧怕鬼仓,也不敢去骑五左卫门爷爷家的马的。”
“喔——”
武藏涌起斗志。他只是跨在裸马上乱骑瞎跑,从来没有参加过赛马。但他有自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尽够练习的了。不仅此也,要做一个兵法家,也可借此机会练习骑术。
“好,我替你去吧。”
武藏就此答应了下来。于是与一的父亲领他偷偷地到了邻村五左卫门家说明原委。五左卫门也是个不肯认输的硬汉。
“噢,那就拜托你了。今天起便住在我家,先得把马溜熟了。”
他满口答应。
那坐骑是夺自鬼仓手中,从牧场抢购了来的棕色的骏马。自此武藏差不多热心地与那匹马寝食与共,猛烈地练习起来。武藏的练法自与常人不同,不只是纵缰驰骋,且运用兵法上的天才智慧,心领神会,别出心裁。
七
八幡神社赛马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天,武藏躲过了鬼仓一伙人的挑战,轻松地独得优胜。从此,他一有机会就骑马骋骑,到了年轻时代,已自体会得骑术的精妙了。
这正是武藏的修行法,不仅剑术,就是绘画或工艺,都是靠自己努力,多下功夫,以致无师自通。
伊织的骑术也得自武藏传授,所以对方虽是骑术大家的高田又兵卫,他也毫不为意。
翌晨,跑马厅中武藏的帐幔在东,又兵卫居西,中央面南的是忠真侯的座位。周围已站满了本家藩士,在等着比试开始。不久,忠真侯率领重臣,在中央椅上落座。接着,报告巳刻已到的战鼓,咚咚咚催着双方出阵了。
“啊!”
观场的藩士,不觉一齐张大了眼睛。从东西两边的帷幔中出来的武藏与又兵卫,都是全身披甲,飞身上马。武藏穿的是黑丝衬底的铠甲,腰插大刀;又兵卫是黄白相间的甲底,手绰双刃十字枪。两人一催坐骑,静静地进至忠真侯之前,并肩立马,各施一礼。
“双方辛苦了。为弘扬兵法,幸各展秘奥,尽量施为。此乃武艺揣摩,胜负之事限于当场,不许怀恨记仇,希各凛遵!”
忠真侯庄严地宣示后,两人同声回道:“谨领钧谕。”
说完掉转马头,向左右分开。先是放辔缓步。慢慢地由缓而疾,旋即一紧丝缰,两骑马绕场驰骋,待机而动了。
绕场散匝,又兵卫突如疾风骤雨,跃马前躯,斜袭武藏。武藏双脚一紧,擦身避过。
但转瞬之间,武藏立即兜转马头,紧蹑又兵卫马后追去。又兵卫似是成竹在胸,让过武藏,双腿一紧,旋马驰开。如此这般,双方虽未露兵刃,但两匹马倏近倏远,若即还离,沙尘滚滚,烟雾迷茫。坐下马惹得性起,也自磨牙露齿,各不相让。
忠真侯以下两边厢观战的藩士,各自捏了一把汗,两眼直跟着场战中马旋转。突然间,众人一齐紧张地屏住了气息。一旦分开,各走东西的两匹马霎时掉转马首,从正面又渐渐挨近了。两马翘首疾走。
踢得黄尘弥天,势如离弦之矢。
又兵卫手中长枪迎风呼啸。武藏也已拔刀在手。
八
十丈,五丈,一丈……险险正面相接的那一瞬间——“哎呀!”
又兵卫手上的十字枪,疾如紫电穿云,猛刺武藏的胸板。间不容发之际,武藏的大刀斜挥过去,霎时间火星乱飞,长枪向空滑去。两马相交,势如流星……就在这一刹那——“噢!”
一声其锐无比的呼啸声出自武藏的肺腑,同时大刀凌空,向又兵卫迎头盖下。
这时,围观的人都以为又兵卫必被斩于马下。但他却伏鞍躲过武藏的凌厉一刀,跃马向前,抬起身躯。可是,额上的头巾却被斩断,飘然落地了。
“伊织!”
忠真侯向坐在一旁的伊织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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