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段结束,剧情进入到凌钧被下放到西北做了个小县令,实际上就是流放。
那里正好就是池青驻扎的阵地接壤处,是他特意挑选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个剧情点,池青将凌钧身世的秘密全数告知。
吃完饭的李契等人也围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端了个小板凳围观。
樊导往排排坐的几人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坏笑一声,摇摇头喊了开始。
“atin!”
西北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黄土地,扬起的沙尘仿佛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纱。
远处的山脉绵延起伏,轮廓硬朗,山体呈现出枯黄与褐色交织的色调,显得苍凉而雄浑。
这是刚刚让人运来布置的沙丘,都是真沙子。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烟雾机和扬尘机卷起漫天的黄沙,让人睁不开眼。
几个在场外的围观人士被吹个正着,但碍于正式开拍不敢出声,纷纷灰头土脸地挪开了位置。
“什么?将军你说我是秦王的长子?可、可我……”
凌钧眼中满是血丝,三天三夜的舟车劳顿没有压垮他的身体,可这句话却像是一般狠狠砸下的重锤,让他的脊背微微佝偻。
这个地方多方势力混杂,除了边境外的敌人,还有大乾疆域自己的内迁民族。
池青入乡随俗,头戴朝霞冠,辫发束髻于耳侧,披着一身大翻领的左衽长袖缺袴衫,革带束腰,长靿乌靴将沙地踩得微微凹陷。
“不信?回头你可以问问集市里对你照顾有加的屠夫王癞子,不,应该是秦王曾经手底下的心腹侍卫才对。”
凌钧胸口一震,退后半步,心下已是信了八分。
池青轻笑一声,拿起放置在边上的牛角弓,大拇指勾弦食指和中指压住大拇指。
出了京城后的少年仿佛化为一只展翅高飞的鹰隼。
凌钧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尽自由的力量和安全感,不自觉地就卸下了紧绷的精神,思绪开始渐渐回笼。
池青利落地抬起肘部并往外伸展,带动手臂向后拉动弓弦,轻松地将其拉至靠近脸部的固定位置,与微微勾起的嘴角重合。
“九子夺嫡,秦王是先皇最为看好的皇子也是最先丧命的,你的家人都死在先皇病逝的一晚。”
“如今圣上老去,舍不下杀来的皇位,就盯上了太子,永礼十五年,太子病逝。”
逝字落下的瞬间,池青的手果断松开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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