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利亚松开紧攥的左手,拿着手帕按压在手心。
右手心的魔纹和手帕渗出来的暗红一个颜色。卡梅利亚原本是想要划破右手取血的,或许也是抱着某种隐晦的想法吧。可是在划破的一瞬间,血还没来得及渗出来,魔纹覆盖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她一边用手帕包扎着左手的伤口,一边像是随口一说的问:“西弗勒斯,你说,我会先因为哪一个失去自我意识呢?”
西弗勒斯搅拌药液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又恢复正常的继续搅拌,“不会有那一天的,那道魔纹还在我这里。”
卡梅利亚闻言笑了笑,“说的也是,”她包扎好伤口,转头看向低头在桌上记录魔药反应的西弗勒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西弗勒斯你一定要叫我的名字,卡梅利亚格洛恩。”
这让西弗勒斯感到有些诧异,他抬头透过贴在脸上有些凌乱油腻的黑发看向卡梅利亚。昏黄烛光下,卡梅利亚的眼睛里满是笃定和信任。他听见卡梅利亚补充道:“这是我真正认可的名字。”
说完,卡梅利亚像是不太适应这样太过于袒露的场景,不再看西弗勒斯,转而摆弄起面前盛着血液的坩埚。她需要对这个血液进行一下提纯和分离。如果不是因为卡修斯,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提纯自己血液这样新鲜的体验。
西弗勒斯看着卡梅利亚的动作,默默同情的看了看她手下的坩埚,一个良好的坩埚,居然会被用来做这样的事。不过好在一个月就只有一次。
他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眼睛却有些控制不住地看向为了方便挽起袖子而露出的手腕。
那道山茶花魔纹的痕迹很淡,是灰白色的,在西弗勒斯苍白的皮肤上显得不是很明显。
真正认可的名字?鬼使神差的,西弗勒斯在心里轻轻呼唤了一声那个名字:卡梅利亚格洛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那道魔纹小小的闪烁了一下,小到快到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或许是要说出口。西弗勒斯想道。语言是有魔力的,这是魔法界众所周知的常识,不然也不会在施法时需要念出魔咒。
……
卡梅利亚不能继续上场参加魁地奇比赛,并且她的位置会被另一个斯莱特林替代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霍格沃兹,毕竟霍格沃兹够大,但有趣的东西却有限,比如大家都热衷的魁地奇比赛。
但随着这一消息传播的,还有另一个貌似是在隐晦地传播,但其实已经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了的消息。
“嘿,你知道吗?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击球手不能上场其实是…”
“我知道,因为她本来只是一个哑炮的女儿,却说自己是一个纯血家族里的人,那些看重血统的斯莱特林发现自己被欺骗之后,就剥夺了她的上场机会,还把她踢出了球队!”
图馆里,好奇心很重的小獾凑在图馆的小角落里分享着八卦。
再一次凑在一起看的卡梅利亚三人就在他们附近。
莉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些担心地看向卡梅利亚,伸出手指轻轻戳戳旁边置若罔闻专心看的卡梅利亚。
卡梅利亚有些疑惑地抬头,顺着莉莉悄悄指出的方向看去,看到小獾们因为八卦被抓到而羞恼捂住嘴的样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转头对着莉莉摇摇头,示意不用在意,然后继续看。莉莉看到卡梅利亚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放心地叹口气,也继续看。
其实不难猜,知道格莱斯家出了一个哑炮这样的丑闻的只会是那些纯血的家族。但让卡梅利亚不解的是,暴露出卡梅利亚真实身份会有什么好处。
这只会让那些不满纯血主义的人嘲笑斯莱特林那些纯血眼瞎容易被蒙骗。根本不会有一丝好处,反而还会得罪格莱斯家,毕竟卡梅利亚的身份和姓氏是格莱斯家主亲自承认的。
尽管格莱斯家已经没落,但是作为食死徒一员以及拥有魔纹传承的老一派家族,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还没等卡梅利亚思考明白到底幕后推手会是谁,那些总是看不清形势随心所欲的愚蠢的人,就找上了卡梅利亚的麻烦。
“纯血的败类,还不快滚过来!”
卡梅利亚一走进休息室的门,就听见一声娇蛮的喝声。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向这休息室里面走去,看到了站在皮革沙发前双手环胸,一脸倨傲的珀尔修斯帕金森,以及站在她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丽白卡麦克米兰,剩下的她并不认识,应该是混血。
卡梅利亚不明白,帕金森家对于女儿的教养这么的差吗?看不透事情的本质,并且随意挑衅一个不明实力的斯莱特林。
她真的有点烦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对她进行挑衅的手下败将。
卡梅利亚冷冷的看着站在休息室中央的珀尔修斯一干人。
“真是不知教养,哑炮生出来的贱种,居然还敢宣称是纯血,见到学姐也不知道问好,泥巴种就是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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