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手臂上被何冰云挠了几条道,不过并未破皮,只是留下一道道红痕而已。
但白荷皮肤白皙,加上她皮肤保养的十分娇嫩,即便只是几道红痕,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
孟怀心疼不已,抚摸着,还不停地问着,“是不是很痛?让你受罪了,是我的错。”
白荷眼眸里还盈着泪珠,那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但她并未只是展示自己的可怜,而是泪眼涟涟地看着孟怀,抬手轻触着他脸上还有脖子上的印子,心疼道:“孟郎,你也受伤了,你疼不疼?”
孟怀一直都在关心她的伤势,并未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此刻被她这么一说,才再度觉得脸上和脖子上火辣辣的。
但望着她对自己那关切的眼神,顿时觉得心窝处暖暖的,疼痛感也就减轻了几分。
“孟郎,我们进去,我给你擦药。”
“好,进去。”孟怀对白荷有求必应。
这段时间,两人如胶似漆,若不是孟怀白日要上朝,他都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白荷腻歪在一起。
而在和白荷相携转身进屋之前,他特地吩咐一声阿福,“阿福,将人送回去。”
他并未明指谁,但阿福清楚,他说的便是何冰云。
而白荷也在走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何冰云。
两人的视线交汇了片刻,白荷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惹得何冰云更是捶胸顿足。
最后,阿福等两人进了屋,关上了门,才走到何冰云面前,而后示意容嬷嬷先把何冰云扶起来。
他出声劝道,“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阿福,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帮着孟怀如此对待我?”
阿福脸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神情,恭恭敬敬,但无半点惧意。
在孟家这么多年,阿福对何冰云其实是客气的,但却不卑微,因为他是贴身侍候孟怀的,何冰云并不会与他计较这些。
可此刻看着他的神情,何冰云却觉得无比刺眼。
孟怀不把她放在眼里,连他的仆从也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她有些癫狂地大笑了几声,才继续道:“阿福,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瞒了我多久?”
阿福叹气,“夫人又是何必呢?问的越多,只会越难受,不管主君如何,夫人的地位是永远不会动摇的,我若是夫人,现在就赶紧离开,离开之后便将这里的事忘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凭什么?”何冰云不服气,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
阿福始终保持着淡定从容,“凭什么想必夫人心里明白得很,大公子和三姑娘还未议亲,若是此时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恐怕夫人也并不乐见。”
何冰云震惊地看着阿福,苦笑着后退了几步,“孟怀啊孟怀,你真是养一个好奴才啊!哈哈哈……”
容嬷嬷扶着何冰云,看着她笑得如此癫狂,不由担心,“夫人,你别吓老奴,不如,我们先回去。”
何冰云终于止了笑,恨恨地看着那紧闭的屋门,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终是转身出了这座宅子,重新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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