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针可一招封喉。
只是她没想到,谢宴礼让人上的第一个刑罚,便是用银针行刑。
当然,她的银针和他们用的银针自是不同。
只见其中一个锦衣卫端来一个托盘,上面铺着一张黑布,黑布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银针。
刑架上绑着的人,看到那一盘银针之时,眼神稍稍有些闪烁,但很快便摆出了不惧的模样,微微仰头,用眸子睨着谢宴礼这边。
谢宴礼则是用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很快,一名锦衣卫将刑架上的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将其死死地按在绑在他手臂的那根木头之上。
另外一名锦衣卫才拿起银针,而后直接从他的中指指尖处狠狠扎下。
“啊!”凄厉的叫喊声顿时响彻整个诏狱。
本来缩在角落处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那个人也被这一声凄厉的叫声惊得抬起了头。
但他的头发散乱,已经遮住了大半张面容了,唯有一只眼睛让人看得清楚。
而这一声叫声,也让他那双浑浊的眼眸,露出了惊骇之色。
他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埋得更紧些,好似这样,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接下来,又是一根银针入指腹,凄厉的叫声再度响起。
要命的是,施针的锦衣卫接下来完全不给受刑的人喘息的机会,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十根手指头全都被扎上了泛着幽光的银针,才停了下来。
而那个受刑的人,从一开始中气十足的叫喊,到了最后已然是奄奄一息。
第十根银针入指腹,他已经彻底疼晕了过去。
沈青骄全程都是紧蹙着眉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整个行刑的过程。
果真如谢宴礼所说,没有皮开肉绽,没有血流成河,但即便没有亲自体会,也知道,这不比皮开肉绽,不比血流成河好过半分。
都说十指连心,即便是她,都未必能挨过这十针。
她突然有些佩服受刑这人,十根手指头都扎了,都不曾求饶过一声。
他真的是白荷找来吵架的人吗?
她还以为白荷找的就是一些街坊百姓,所以她刚才才担心,会不会还没开始受刑,这人就招了。
但现在看来,这人是个汉子,还是个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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