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涛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对于吕智浩越来越受李若愚重视是有些不满的,只是这种不满肯定不会随意表露出来,只有他和吕智浩两人心知肚明罢了。
不过曲涛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震惊之色,当初吕智浩与吕智秀前往故且兰城前,修为不过只是筑基初期的水准,如今才一年多不见,吕智浩居然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的实力,这让他既惊讶又嫉妒。
“几位师兄里面请,我这里备有一点不错的灵茶,还请师兄们尝尝鲜。”吕智浩请四人进入屋内,微笑着说道。
“喝什么灵茶啊。师父收到小师弟的消息之后,对此事极为上心,便不等联军高层商议,直接派出了我等前来。你说说这邪龙城中可有什么高手,我早就想好好大战一场了。”
“师弟你应该知道,我常年随侍在师父身边,虽然时时可以听取师父的教诲,但是想要除魔卫道却是不可能了。”刘白不愧是热衷战斗的狂人,也不知道多想和人真刀真枪拼杀,一进屋就大声嚷道。
“一天到晚只知道好勇斗狠,都筑基中期了还没有长进!修道修道,修的是一颗道心,道心不宁,你如何能够更进一步?你看小师弟行事沉稳,虽然最后入门,却最得师父看重,这才一路修为大涨。”
三师兄许宁听了刘白的话,脸色一沉,显然最听不得刘白一天到晚喊打喊杀的模样,带着训斥的口吻说道。
吕智浩听了这一番话,心说这位三师兄还真是敢说,要知道刘白性烈如火,拿他喜欢争斗的事情来教训他,只怕大师兄吴都有些顾忌,怕他愣头愣脑的跳起来反驳。
谁知道刘白嘿嘿傻笑几声,竟然生生将许宁的训斥领受了,看他那模样只怕在许宁手底下也是吃过亏的。这样的表现也只有他与吕智浩比试输了之后出现过。
训斥完刘白,许宁转头看向吕智浩,神情却已经缓和下来,亲热的道:
“师父知道这次邪龙城之事极为紧急,所以抽调门下弟子前来支援,另外云南王家和联军后续援手很快也会赶到。现在就请师弟再将邪龙城中的情况说说吧。”
七师姐袁婷珍看上去极为年轻,比之服用过驻颜丹的吕智浩也大不了几岁,倒是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闻言也点了点头道:
“不错,这邪龙城就如同卡在南疆联军喉中的一根刺,如今既然有了机会将其一把扫除,自然不能够放过。只是师弟传回来的消息并不详尽,还需要师弟好好说上一番。”
这位七师姐虽然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却是李若愚门下八大弟子之中修炼资质最好的一个,乃是双行天灵根,当年十六岁便筑基成功,所以才能够一直维持清丽年轻的面容,现在离筑基中期也不过半步之遥。
这位七师姐,可是李若愚夫妇最为宠爱的弟子,当初也不知道有多少同门师祖向李若愚提亲,想要让自家弟子与袁婷珍结成道侣,可是李若愚硬是顶住压力,声言此事给予袁婷珍完全的自由,自己绝不干涉。
吕智浩想了想,缓缓的道:“我南疆联军之所以迟迟无法剿灭王休一党,完全是因为邪龙城中数十万凡人受其挟制,让我们投鼠忌器。如今他们准备行血祭之事,却是把目标定在了城中的凡人身上。”
“如此一来,他们固然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但是也让我等去除了顾虑,可以名正言顺的向其出手了。想来王家在邪龙城发展这么多年,靠血祭筑基成功的修行者并不少。”
“可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应该都被带去了滇池前线,留守邪龙城的筑基期修行者应该并不多,可是他们有城卫军在手,如果不能够一击成功,最后演变成一场混战,只怕也会十分棘手。”
刘白基本都在李若愚身边修炼,很少接触外界之事,当即有些吃惊的道:“靠着血祭的邪法进行修炼,难道真有这样的邪恶功法不成?”
曲涛等人也都面露慎重之色,毕竟修行者连无故伤害凡人都是一种禁忌,现在邪龙城王家居然血祭凡人提升修为,这在正统修行者眼里,根本就是天诛地灭的大罪。
“八师弟,你的情报不会有误吧?邪龙城王家的那些实力不强的筑基期子弟,真的是靠血祭之法才筑基成功的?”许宁脸上笼罩着一层煞气,显然他对这类邪门功法极为排斥。
这位三师兄或许不是李若愚门下实力最强的,却是最负正义感的,一向嫉恶如仇,对付邪魔外道出手狠辣无情。
他的实力比之刘白也就只高出一线,可是那性情却是最让刘白头痛和畏惧的。
“不仅如此,最近我得到消息,王休极有可能还想凭借血祭之法凝炼出所谓的血丹,成为金丹期修士,更计划在他结丹之后将邪龙城数十万凡人全部血祭掉。”吕智浩神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