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农业与天文之趣

水旱轮作能改善土壤的透气性和透水性，提高肥力，减少病虫害和杂草。

稻麦轮作是古代北方农业的一次进步。

目前，稻麦轮作方式就差控温湿育秧和稻子育苗移栽，完善了就成熟了。

李然问：“林娘子家种水稻吗？”

李国强摇头：“没有，她家地大部分租出去了，自己只在旱地种些粟米、高粱之类的。种水田要壮劳力，还得有耕牛、灌溉，孤儿寡母弄不了。”

李然说：“你那两个新方法，不能直接跟农民说，空口无凭他们不信。得先做出成绩，让村民知道咱们是种地高手，他们才会听。等增产有了好处，农民就会信服和尊敬我们。”

“可林娘子家不种稻子和麦子，没地方示范。租出去的地不能随便收回，那样会砸了佃户的饭碗，对林娘子和我们名声都不好。” 李国强头疼地说。

李然说：“我们有土豆，还有南瓜种子，在山上开荒能种，收获的时候肯定出名。你还有别的吗？”

李国强望着远处的山：“从山里采野生木耳，自己做菌种，可以人工种木耳。顺便做茯苓的菌种，把锅盖大的茯苓种出来！”

人工木耳种植技术古代也有，但要到赵六建立元朝才出现。发明者是孙二，被尊称为 “孙二公”，死后建庙祭祀，民间称他为 “耳神”。

李国强指着篱笆墙下的菜畦，笑道：“看到没？黄花菜。”

“看到了，还没开呢。” 李然说。

李国强说：“有了黄花菜，就能提取秋水仙碱，诱导植物多倍体育种。蔬菜、粮食、蘑菇都能用这方法。”

李然问：“提取秋水仙碱需要高级设备吗？”

李国强说：“得先有蒸馏酒，50 度以上就行。把黄花菜洗干净，泡在酒里，高温回流提取，上清液就有秋水仙碱。”

“这么简单？” 李然惊讶。

李国强反问：“你以为有多复杂？”

林婉清打理好菜畦，又去厨房屋檐下，把挑回来的柴一部分砍成小段搬进厨房，剩下的靠墙码好。

农活还没干完。

林婉清拿出干净布，把上午采的桑叶一片一片擦干净，拿到蚕房喂蚕。

喂完蚕，把蚕屎收集起来堆肥，林婉清来到院里，对李然说：“二郎，麻烦讲讲《千字》。”

不仅给孩子讲，大人也得听。

因为刘佑小，记不住，得林婉清记住了，以后才能辅导孩子。

这时已经中午了，但家家没炊烟。

李然在院子里坐下，问：“林娘子哪里不懂，可以指出来。”

林婉清居然知道女娲、神农、大禹等典故，她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此句何意？”

李然去柴堆折了根枯枝，在地上画图：“这是天地，这是宇宙。宇宙广阔无边，一开始是混沌一片，这就是‘宇宙洪荒’。天地初开，天是黑色的，地是黄色的，这就是‘天地玄黄’。”

接着，李然又画一个大圈：“这是天球，天地在其中。上面是天北极，下面是天南极，南北极连线为轴，在天球中间画圈，这个圈就是‘黄道’。”

这有点像地心说，宇宙是天球，天地在中央，太阳绕着天地转。

李然没法多解释，也不能讲现代天知识。

毕竟，林婉清连天地初开都不太清楚，说多了也没用。

看着地上的图，林婉清琢磨了好久才明白，敬佩地说：“二郎真有学问！”

刘佑这小孩却盯着代表天地的圈发愣，问：“天地是圆的吗？”

没等李然回答，林婉清就说：“天圆地方，天地是方的。”

刘佑又问：“天地在天球里，为什么不掉下去？”

林婉清答不上来，看了看地上的图，看向李然。

李国强不喜欢糊弄人，他从儿子手里拿过枯枝，在地上画太阳系模型：“天地是圆的，是个球。这是太阳，在中间不动，天地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围着太阳转。这是月亮，月亮也是球，围着天地转。”

林婉清听得目瞪口呆，刘佑却两眼放光，觉得很神奇。

接着，李国强根据太阳系模型，解释月亮为什么有阴晴圆缺，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

林婉清握紧拳头，把拳头当天地，晕乎乎地问：“我们住在球上，球下面有人住吗？”

“有。” 李国强说。

林婉清担心地问：“那些人掉下去怎么办？”

“掉不下去，天地有万有引力。” 李国强说。

“万有引力是什么？” 林婉清追问。

听着父亲继续解释，李然撇撇嘴，走到篱笆边看风景。

就这架势，今天是没法讲《千字》了，既然父亲有兴致，李然也不想掺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