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你听见过你对门的周萍打光耀吗?”我问。
陈大爷看看我,皱了皱眉,明显不愿意讨论别人家的事,轻轻摇摇头。
“大爷,您和我说说,我肯定不说是您告诉我的!”
“吕经理,这也不归你管呀。别人家的家事,咱们说不明白,还是少参和。”陈大爷背个手往广场那边走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陈大爷的话,也许吧,是我太热心了,回去吧。
我很低落的回到物业办公室,脑袋里在竞争,陈大爷说的有道理,也是现在很多人的做法,但是为什么我用这个说服不了自己?
心里总是隐隐作痛,待不住,就是想阻止虐待儿童的事情发生。
王敬之看我呼哧呼哧安静不下来的样子,问:“你咋回事儿?凳子上长针啦?”
“师哥,你说要是你,你管不管?”我把事情跟王敬之讲了一遍。
王敬之淡淡的说:“孩子是真可怜,但是用什么理由管?这是人家自己家的事。咱们也不是法官,咱们是物业。”
“那如果我们都不管,是不是会发生更严重的后果?比如孩子受伤、性格突变,甚至是......”我想到了那瓶杀虫剂。
王敬之不说话了,看着我。
“不行!我必须得管!既然知道了,哪能漠然置之,那不是我的风格。”我想明白了。
“就你这样的情绪你可别去管,肯定让人家给怼回来。你得从物业的角度去想想怎么帮忙制止这事儿。”王敬之提醒我。
“对啊,还是我师哥脑袋转的快!走,咱俩去园区里转转。”我拉着王敬之就出了门。
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一些吃完饭的大爷大娘已经在小广场开始运动了,广场舞的音乐很悠扬的传过来,一片和谐景象。
“向荣,你准备一直当物业经理吗?”王敬之问我。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仔细的想过,不过现在我是干劲十足啊,能把自己的兴趣和工作结合起来,我每天都很投入。”
我看看王敬之,问他:“师哥,你最近怎么这么低落,不咋爱说话。咋的?跟六日聊的不顺利啊?”
“瞎掰,人家还是上大学的孩子呢,我跟她聊什么聊。”王敬之不乐意听。
“你还别不乐听,你敢不敢和我拍胸脯说你没和六日聊?”我又上来了孩子气。
“聊啦、聊啦行了吧!讨不讨厌,总问这个。”王敬之恼了。
我立刻站住,很严肃的看着王敬之,说:“不对,师哥,你一定有情况,到底咋的了,你告诉我!要不然我今晚不让你睡觉。”
王敬之看着我无赖的样子,不准备搭理我,我俩正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见矮树丛附近有哭声。
我也不吵吵了,安静下来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谁在哭呢?
寻源走去,扒开树丛,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低着头在啜泣,这是,武光耀?
“光耀?是你吗?”因为天已经擦黑了,树丛里尤其暗,我试探着问道。
哭声停止了,我也走到了近前,确实是武光耀。
“快起来,坐这里凉,你怎么了?告诉叔叔。”我心疼的看着他。
武光耀虽然上小学六年级了,个子却没长起来,瘦瘦小小的,头发也很短,稀稀拉拉,营养不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