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这就走,道爷您有啥差遣,我们随叫随到!”阿贵领着几个兄弟,跟兔子似的溜了。
宫年望着他们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心知肚明,往后这些人见了他,就跟见了活神仙似的敬畏。
有的事儿,不用亲自动手,使唤他们去做,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废柴嘛,也有废柴的用场!
想到这里,宫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朝着村里的义庄方向迈步而去。
而宫年刚走不久,离任家村外三十里地的一间昏暗小屋里,棺材、长明灯错落有致。当中坐着的黑衣汉子,身子猛然一颤,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血珠落地,嗤嗤作响,竟是腐蚀之声,颜色漆黑如墨。
“好个厉害的小子,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还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我的替身,看来任家村里来了些高人,难道他也冲着那《盘麻经》来的?!”
“得赶紧启动那控尸符阵,让任老爷尸变,再收拾了任发、任婷婷,吸了他们的血,我才能变成绿僵,夺取《盘麻经》才有更大的胜算!”
“等我得了《盘麻经》,定要把那臭道士炼成傀儡,以雪今日之耻!”汉子低沉的咆哮在屋内回荡。
宫年回到义庄时,只见林正英已将任老太爷的遗体安置在法堂前,棺材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
“师弟,你回来了!如何?”林正英见宫年平安归来,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些,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正是他!”宫年点了点头。
这家伙身上那股阴气,和引魂旗上的别无二致!正如我所料,这两桩事都是他一手策划!可惜此人太过狡猾,我只除了他的替身!”宫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师弟,你不必太过自责,既然已经确认了身份,待会儿问问任老爷,当年的风水先生是何人,不就清楚了?!”林正英安慰道。
“也只能如此了!”宫年点头赞同。
“师父,师叔!你们瞧这香怎么烧成这样了?”才焦急地问。
林正英接过香,脸色一沉,心中最后的侥幸也化为乌有:“人生最怕不测风云,香最忌讳烧得长短不齐,偏偏成了这样,哎,怕是有祸事上门了!”
“师父,什么祸事?”才追问。
“家中出现这样的香,必有凶兆啊!”林正英叹了口气。
“是任老爷家吗?”才好奇地问。
林正英没好气地说:“难不成还会是我们这儿?”
才担心任婷婷,小声嘀咕。
“嘿,你小子,这是想去英雄救美吗?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林正英斜睨了才一眼,满眼的不屑。
才被这一瞪,脖子一缩,立刻闭上了嘴。一旁的秋生瞅着他,摇了摇头,心想,就你这德行,还想和师叔争风吃醋?
“师父,要不要过去帮把手?”秋生开口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嘛,不帮忙我大老远把这棺材扛回来干啥?”林正英没好气地答道。
“师父,任老太爷莫不是真要变僵尸了?”秋生想起宫年在坟头的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眼皮子也跟着跳了两下。
说着,他走到棺材旁,猛地掀开棺盖,随即惊呼:“哎呀,师父,师叔,他这身子肿得跟吹了气似的!”
林正英一听,连忙凑上前去。
棺材里,任老太爷的身体肿胀得厉害,皮肤上满是皱褶,指甲长得吓人,还隐隐泛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