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从来都需要制衡,那些官要贪,因为他们觉得我们缺了他们不行。那么我们就要再找一批人过来,让他们不敢那般肆无忌惮。
现在城里的这些人不高兴没关系,只要肯做事,我们可以给他们地位,给他们权力,给他们生杀大权,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既然拿下了钜鹿,这几天我便要动身去攻平恩了。
韩馥此人优柔寡断,只要敲打敲打,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过我离开之前要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番,你们在这里要保证今日过来参加宴会的人不被烧扰,让他们安心做事,记住了?”
“师父,弟子想随你去平恩,这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又涉及到黑山军和五岳联盟,弟子恐怕没有那个能力。不如让张曼成他们留下来坐镇。实在不行,我带人去界桥也行啊。”陶升皱着眉头道。
“你不是没那个能力,也不是顾忌黑山军和五岳联盟,你是担心你二师伯吧?张曼成威望虽够,但是私心太重,他去界桥就行了。你留下来吧,你二师伯她未必会留在城内的。”张梁摇头道。
陶升被张梁说破心事,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他如今已经成为了张梁的亲传弟子,身份上已经不输于张晓霜,再加上经历了那么多事,对于张晓霜也未必有以前那么热切了。
但是留他在钜鹿城内,他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二师伯那里只是一方面,可是弟子所说的黑山军和五岳联盟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张梁一摆手,指了指旁边的刘辟道:“你是我的亲传弟子,没有人敢不给你面子。而且我把这小子留给你,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讲道理爱动手。
到时候你处理不过来,就让他去动手好了,反正只要钜鹿城在我们手中一天,就没有人真敢杀了他。”
陶升对于张梁这般安排颇有些无语,刘辟挠了挠头,完全没有在外面的凶悍,对于自家老祖给出这么一个评价,也是无话可说。
张梁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当日城破,董卓领着他的西凉战卫向北而走,但是最近据探子回报,钜鹿东边却出现了一支规模颇大的队伍,更有传言那个吕智浩便在队伍之中。”
陶升闻言一惊,道:“师父,要不要我跟过去警告一下那些追击的队伍?那个吕智浩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当日要不是城破,就算有二师伯在,只怕我们都要在他的手底下吃大亏的。”
“有什么好警告的,说不定你二师伯也在往那边赶。你真以为小小的一个筑基期修行者能够挡住你二师伯?哼,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至于那些追兵,你去警告他们做什么,就算是那支逃亡队伍里有不少的军队,也已经破胆疲惫,吕智浩一人之力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张梁摇了摇头道。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陶升和刘辟二人,转身离开,只留下苦着脸的陶升和因为可以在城内大打出手而兴奋的刘辟。
见到了张宝儿之后,除了肉身上的伤势久久不能恢复之外,对吕智浩精神上的冲击也算不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钜鹿城中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一点,纵然这当中有要寻找父亲吕勇毅的原因,可又何尝不是因为陈敏的关系。
对于陈敏,吕智浩的感觉是相当复杂的。他不是不明白陈敏的心意,可是这当中始终有些障碍在。在陈敏的心中,家族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经历过数次伤害之后,她也不会容许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当然,这倒不是说吕智浩单纯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可以收入后宫的人选,而是他觉得陈敏期望的生活肯定不是跟在他的身边当个陪衬,她希望的是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所以现在吕智浩保持自己低调的同时,也希望为她的未来铺就一条更加顺畅的路,算是自己离开前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自然只能够拿那些围追堵截的黄巾军去换了。
所以吕智浩将陈敏推到前面担任军方指挥之后,便开始以她的名义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比如奔走劝说那些世家大族拿出相当的财富作为诱饵;召集了经常来往于附近的散修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从白天到夜晚就没有停止过。
但是灵识上的问题让他的推演变得有些困难,驱动卜算子也变得不那么顺畅。效率上不去,便只能够用时间去换,因此他几乎成了整个逃亡队伍之中唯一一个一直都不休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