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最近怎么看不见她了呢,哎,她去找你干什么?你怎么不把她打出来!”
“你居然还惦记着她?”
“我要是惦记她,这银子又飞到谁手里去啦?”胡三多边说边把脸往玫红的身边凑,玫红又一把推开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能让这个女人影响你的生意。”
“那她怀孕是怎么回事,你的?”说到这里,女人不免有些着急。
“那怎么可能?谁叫我胡三多有本事,是个女人都想投奔我来,没想到她却用这么差劲的借口,这不是坏我名声吗,你知道她住哪吗?”
“你催了这些天,我昨晚着急过来,没听她说完就走了,再说了,她怎么会说呢?”
胡三多沉思片刻,道:“这也不难,你踏实忙你的事,该来来,我来处理。”
中午的日头升了上来,透过窗,把地上的稻草晒得发烫,继而散发出草香和潮气。两个人都起了身,拍拍屁股,各奔东西。
此时,莲蓉也醒了,屋子里,院子里都走了一圈,不见一个人。想必是都出去了。对门的女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老爷也很少白天在这里,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偌大的院子,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想怎样都可以。
于是她推开了门,让阳光照进来,晒一晒昨日的不安。她坐在了床边,把勒人的布条卸了下来,突然之间,感觉清新的空气从鼻腔到腹腔川流而下,通顺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在现在月份不大,又有布条紧紧绷着,小肚子的隆起看起来目前也就像吃多了。她干脆把这烦人的布条扔在了一边,索性对着铜镜重新梳妆起来,脑海里想着昨日玫红弹唱的样子,那样娇艳欲滴,知达理,从前自己只是买不起胭脂水粉,若是打扮起来,不见得不如她们。
她用梳子仔细的梳理着自己原本凌乱的头发,回忆着昨日玫红的发型,自己也梳了起来。
正当她入迷,思绪万千的时刻,只觉得铜镜里出现了几个人影,门外也有脚步声,她站起身,远远探去,像是三个人走了过来,看身形也不像对门的女人。
莲蓉放下梳子,藏好布条,往外走去。
“好啊,在这里金屋藏娇!”一个穿着富态华丽的女人带着三个丫鬟走了进来。
“你是谁啊?”莲蓉硬生生的问道。
还不等莲蓉反应,一记耳光便送了过来,此刻只觉得脸蛋像被砂纸搓过一般生疼,莲蓉忙去用手摸脸。
“好不要脸,敢对我这样说话,我是谁,你告诉她!”那富态女人回头对后面的丫头说道。
“这是我们的大奶奶,还不跪下。”
“我凭什么要跪,我既不是丫鬟也不与你们相干。”
“好大的口气,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在这里吃的每一粒米,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我们府上的。”说罢,那富态女人一只手拽着莲蓉的领子,晃悠了起来。
“你干什么!松开我!我不认识你!”
“哼,你不认识我,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来人,进去!”说罢,后面的随从全都进了莲蓉的屋子,把里面的东西翻的翻,砸的砸,弄了个底朝天。
“你们这是做什么!住手,我要找大爷讨个公道,你去问他呀,找我干什么!”
“这个家里的每一分,都是从我的手心里过来的,从前是,现在也是。我就做得了这个主,我让你走人,别人就左右不了分毫。”
莲蓉见状,只好挡在东西的前面不让他们翻,生怕刚藏的布条被他们找出来,一旦发现,自己就不好解释和收场了。可是挡住这边,那边又开始搜。
“管家,把她用长绳捆起来。”
“是!”
莲蓉就算玩命挣扎,最后也还是被捆得牢牢的,坐在门口看着他们翻和砸,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