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怎么了,言总不见了吗?”
“嗯”,乔锦含糊应着,开始穿梭在人群里去找言心,“没事了,我再找找。”
言心从卫生间出来,回到之前的地方,也没看见乔锦。往吧台的方向走了走,正想给乔锦打电话的言心忽然在人堆里看见了乔锦的脑袋,言心本来是要抬手叫乔锦的,但是看到了乔锦的前后张望,脚步匆忙,言心知道,乔锦在紧张地找着自己。
言心并不想恶作剧,但不可否认的,那种被在乎的幸福感让言心感到恍惚。若非亲眼看见,言心还有理由忽视,现在呢?言心还能忽视乔锦对自己的真心和在意吗?
呼了口气,言心向乔锦招手,但是乔锦低头接电话,没有看见。小军的电话一打来,乔锦几乎是暴跳式地质问,口口声声说着没问题的人,怎么下一秒就把言心给弄不见了!
虽然言心听不见乔锦在说什么,但从乔锦的表情和手势看来,也是很认真地生气了。言心赶紧给乔锦打电话,免得乔锦迁怒于人。
“言总,你跑哪去了?!”
“乔锦,朝你的右边看。”
看见了言心,乔锦终于松口气,走到言心身边,把言心看了一圈,“你去哪了?没事吧?”
正说着,小军也跑来了,“什么情况?乔锦怪我把你搞丢了……”
言心抱歉地笑了笑,看着乔锦,“我去卫生间,总不好也让小军跟着吧?”
“那……” 乔锦不知所措地皱了眉,“小军,你直接跟我说言总去卫生间不就好了嘛!”
小军冤枉死了,“我倒想说,你一开口就噼里啪啦说我不靠谱,我有机会说吗?”
乔锦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小军,不好意思啦,这里人这么多,我们言总又是孕妇,你能理解的吧?”
“理解?我懒得理你!”
“不是这么小气的吧……”
言心看着乔锦和小军你一言我一句的,似乎是没事了,但是乔锦扶在言心腰间的手,却是再也没有放开。
车驶上回家的路,乔锦调了调车内的温度,“言总,累吗?要不眯会吧,到家叫你。”
“没关系,我不累。”
“那么听会儿音乐吧。”
乔锦按下开关,传来电台的声音,“有人问,如果没有结果,我们还要不要在一起?”
乔锦停下动作,言心也偏了偏头,显然都被这个话题触动了。电台里的女播音主持像在说故事一般,这样娓娓道来。
“很多人都忘了,这世界上人那么多,偏偏我喜欢了你,恰好你也喜欢我,已经太难得,太难得了,为什么要害怕有没有什么结果?徐志摩曾说,一生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乔锦深深地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睛。而言心,连眨眼的动作都不曾有。
“如果我没拥有过,我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遇见即幸运,不悔经行处,只恨太匆匆。顾城曾经写下一首诗——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凋落,是的,你为了避免结束,避免了一切开始。”
乔锦没法去看言心的表情,只是电台结束之后的时间,直到回到小区,言心和乔锦都没开口说话。下了车,乔锦陪着言心慢慢地走。
“言总,你是那个为了避免结束,所以避免一切开始的人吗?”
“我……” 言心无言以对,在这种情形下,言心又能说什么呢?
乔锦停下脚步,看着眉心微皱的言心,“世界之大,如果有幸两情相悦,那就不应该以注定分开为理由,去扼杀一场开始,因为太可惜。”
顿了顿,乔锦丝毫不在乎自说自话,“言总,你拒绝我的理由那么多,但是,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吗?”
这才是核心,感情最本质和最原始的就是两个人的感觉,而不是夹杂了过多考量的理性。
言心抬头看着乔锦的眼睛,互相对视的眼眸中,乔锦是纯粹的柔情,言心却复杂地混合了迟疑纠错,欲语难言。乔锦看懂了,也就更不允许言心再逃避躲闪。
乔锦环住言心的腰,轻拥着言心靠近自己,低头吻上了言心的唇。不似第一次的轻柔相贴,而是深情亲吻,乔锦在言心的唇上温柔细抿,转而轻挑唇齿。唇舌缠绵间,已不是言心所能抗拒的甜蜜。
乔锦和言心呼吸纷乱,心跳怦然,已经难以阻止爱情的降临与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