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考把邮件转发给洪兰一份，准备组织一些觉醒者开始定向试验。
“这种以算力为基础，以道家为思想核心的秩序类觉醒者修炼方式，可能会大大改变觉醒者的走向。”
洪兰看着件的大小，心里暗暗叫苦，感觉自己的福报又要来了。
王考装作没看见对方拧起的眉头，又递过去一个水煮蛋以示安慰。
表面上看起来，王考从这次事件里，官职没有提高太多，分润的好处也不大，但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在津巴布韦北部的国家公园，当地的两个野狗群，在很短的时间里，改变了捕猎习性，野生的狒狒群成了野狗的重点捕猎对象。
狒狒是很难对付的对手，在之前没有哪种肉食动物将它们作为自己的菜单。
而在追根溯源后，才发现在I号野狗群里，初代女首领捕食过狒狒，而后代们传承了初代的狩猎技巧和偏好。
越成熟的，高社会性的社会，如果高位阶的个体发生有益性转变，整个群体的转变速度，可能会超出人们的想象。
秦司棋的智力其实很高，而她大脑中的辅助AI芯片，就像她脑中的禁制，让她在某些关键信息上有所保留。
堵不如疏，只要她愿意接触，就一定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东西。
与其将她封闭管理，李玉这个变数，就是获得更多变数的珍贵钥匙。
这，也可能就是我苦苦追寻的转折点。
王考心里如是想着，把碗里的汤水吸溜干净，一滴不剩。
……
三枚古铜钱泛着暗沉的绿光，静静地躺在张梁的手心里。
六爻。
张梁用手攥着铜钱，强忍着没有再摆上一卦。
因为卦数实在太奇，牵涉面又太广，使他坐立难安。
心诚则灵，一事多算只会越来偏差越大，虽说错卦也是卦，也能透露出更多信息，但错究竟还是错，不可故意行之。
就在张梁面色阴沉地计算时，突然感到心头一悸。
来了。
张梁坐在客厅沙发上，气机已感知到了对方。
不对，如同被洪荒猛兽紧盯，对方的气机更早就锁死了我？！
室内的灯光忽然一明一暗，浮光掠影中，有什么不似人，超脱人的东西，降临了。
他来了，他来了。
咬紧牙关，很早以前，张梁就算到有这一关。
散则为气，聚则成形，不声不响，无声无息地，就这么安静地出现在张梁对面，坦然地就像他一直就在那里一般。
黑色斗篷，如同黑色的流沙，将其全身笼罩在阴影里。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肌肤裸露，垂下的手臂上，被白色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阴影中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一双竖着的，有若爬行类的竖瞳，却又深邃无比，带着帝王一般的威严。
“请坐。”
看到对方，张梁反而镇定了下来，开始不慌不忙地地斟茶。
“我这里只有茶叶，初次见面，无需客套，不用拐弯抹角的绕，说吧，你的目的？”
对面似乎惊讶于张梁的直白，把玩着杯中翠绿的茶液，沉默片刻才开了口。
“金钱是我手里的玩具，权势在我看来如孩童的游戏，力量不过是晚宴里的甜点。”
“给我算一卦，如果你能帮到我，你会得到我的一个承诺。”
张梁在心里默念，辨不清年龄，听不出口音，对方的发声器官，也不像是人类，更像是爬行动物吐出信子那嘶嘶的声鸣，让人觉得后背发寒。
“我需要七天时间做准备。”
“你所要算的卦，会掀起巨大的风浪，我需要时间准备，还需要相关信息，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我问什么问题，你必须回答，最低限度需要说是与否，不得有任何不实。”
“在这七天时间里，我也需要得到保证，随时可以拒绝你算卦要求的权利。”
张梁沉声道，心里明白，一场惊涛骇浪无法避免，所以他必须再次将其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张梁在赌，赌对方有求于他，赌对方的投鼠忌器。
神秘客沉默了良久，就当张梁以为对方要转身就走或者暴起发难时。神秘客从怀里掏出一个铭有繁复图案的水晶瓶，无色的瓶中，凝固着一滴暗沉的血液。
“如你所愿。”
张梁松了一口气。
“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
“万魔之父，血液里诞生万千野兽的怪物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