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凰千晗走出偏殿,往凰家马车位置走去时,有些凉意落在了眉间发上,越来越多。
下雨了。
刚想加快点步伐,就感觉到所有凉意都被隔绝开来。
有一袭紫衣静静地立在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握着上好的骨木纸伞。
凰千晗一侧头,就看到了一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
刺激又养眼。
凰千晗有些怔忪,没心情管那么多好看不好看的,不失礼节地向他行了个礼。
“多谢璃王殿下。”
什么情况?
这看起来冷冰冰邪乎乎不近人情的璃王殿下居然会帮她撑伞?
惹不起惹不起,她可不想哪天名堂还没混出来就因为惹怒这男人而一命呜呼。
男子垂眸看着堪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女孩一脸疏离的样子,眼里有隐隐的笑意闪过。
“叫我帝诀。”声音没有大殿上的那么清冷,倒是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凰千晗一愣,面上闪过一丝疑惑,没有回答。
帝诀见状,弯了弯腰,视线和面前的小姑娘平齐,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叫我帝诀。”
魅惑又霸道。
凰千晗心下不解,但并不想和眼前这危险的男人产生什么交集,后退了半步。
“殿下,这于礼不合。”
帝诀见状,凤眸一挑,一伸手把人拉回来搂在怀里。
躲在暗处的暗卫一个激灵,呼吸一窒,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怪不得王爷今晚突然来了兴致跑到大殿来祸害宴会,原来是万年铁树开花了!
改明儿他就把这凰大小姐当祖宗供起来,天天给她上几炷香。
“这样呢?于礼合了吗?”
凰千晗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伸手向帝诀攻去,想挣脱束缚,角度刁钻又狠辣。
她确实不想招惹他,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宰割。
帝诀不紧不慢地把她不安分的手扣住,再禁锢住她想动作的脚,把人紧紧扣在了怀里。
打也打不过,挣也挣不脱,凰千晗抬头,直视着男人从上而下投下来的目光,语气冰冷又挑衅:“想不到,堂堂璃王殿下竟是个登徒子。”
帝诀一手撑伞,一手搂着怀里的小姑娘,眉梢挑着肆意的笑。
哪有半点大殿上的清冷。
“小晗儿可还记得那块带有‘璃’字的玉佩?”
像是想到了什么,连这过于亲昵的称呼也没注意,凰千晗诧异地问道:“是你把小白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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