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丈夫叫苏明,是北静王的心腹,就会他指认林府同北静王暗中勾结,且拿出了几封戴有北静王印信的信,在林府同样搜出了一些,于是……便坐实了双方密谋造反的罪名。”
姜堰眸中攒着火,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我本是不知情的,刑部卷宗的线索已经断了,不过是对凌睿的话还有些存疑,便派了姜正前去查证,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一号人物来。”
“白珍珠,苏明,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便能将北静王府和林府搅得灭门?”
姜沉鱼眯起眼睛,要说背后没有人指使,打死她都不信,分明就是有人做了扣,要置人于死地,“是那个狗皇帝的意思?”
“……”
姜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了片刻,抿了抿薄唇,想瞒她却也知道她何其聪明,早晚会想明白,自然也不好瞒着,“据我所知,老侯爷也并非无辜,也是存了私心的,长安遍地侯门,为何只有定远侯一家上蹿下跳,却还安然无虞,大抵是有些秘辛在手里。”
老侯爷!
姜沉鱼眉头微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老侯爷当年领兵西南,哪怕是走错了也不会去江南,又是如何在江南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遇到被丢弃的她。
除非……
当初带人灭了北静王府的人就是老侯爷!
“是他!”
姜沉鱼心中的怒火乍然而起,自从姜落雁死后,她便打算放过定远侯府,自生自灭也好,半死不活也罢,左不过同自己没有关系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深仇大恨呢!
悲愤交加,姜沉鱼觉得心口又是一阵绞痛,也许是原主还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残念,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她的父母为了保住她的命,能够直面死亡。
这个仇,怎么能不报!
“不要咬。”
姜堰点了点她的唇,一生气便喜欢咬嘴唇,这个小习惯一直都改不掉,漆黑的眸子盈满心疼,“阿鱼,别伤着自己,不值得,我会心疼的。”
“嗯。”
放松了牙关,慢慢地松口,可周身的戾气却并未因此消散,姜堰叹息微冷,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支持你。”
“嗯嗯。”
靠在他的肩头,姜沉鱼闭上了眼睛,安抚了狂躁的内心,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归于平静,找回了理智,“对了,这趟去慈宁宫,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有何不寻常?”
“太后宫里看似布置素雅简约,可实际不然,香炉里点的事千金难求的沉香木,喝茶的事白瓷秋水杯万两黄金一对,身上穿的上等冰蚕丝的透光不透人,一年恐怕只有三匹的产量,有价无市,一尺便要价万两黄金。这还是摆在明面上,我能看见的,那我看不见的?”
“你的意思是说……”
“若日日如此,金银何处来?”姜沉鱼摸了摸下巴,柳叶眉一挑,“莫不是太后娘娘宫里养了会下金蛋的金母鸡不成?”
“周家?”
“不像。”姜沉鱼摇摇头,“周家虽说家底丰厚,可也经不起这么造作,而且摆在明面上的私产就这么多,太后不敢明目张胆的让他们献媚。”
“收受贿赂?”
“太后虽然身份尊贵,但不问政事,她手里唯一能掌握的筹码不过是秦王和周家,这两边能让好处都进了太后的口袋,而不是留做己用?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卖官鬻爵?”
“没有实权,任命全靠皇帝盖章,太后插不上手,所以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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