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姜堰的传闻,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原本以为会是个宵小之辈,没想到今日一见,倒叫人吃惊,无论是容貌气度,还是言谈举止,反倒比一旁的姜舒更像定远侯世子。
区区一个庶子,韬光养晦多年,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若是今日得以相见,他也会以为姜堰不过就是小鱼儿善心救下的小可怜罢了。
可是……
他接近小鱼儿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看上了姜家的钱财?不,不会,能用得起那样的马车的人,会缺钱吗?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姜飞鱼沉吟着,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姜堰腰间的荷包,无论是样式还是针脚,都跟自己腰上的那只如出一辙。
自己的可是姜沉鱼亲手的绣的,因为知道自家妹妹的手艺,觉得能绣出一朵君子兰就不错了,可是当他看到姜堰荷包上的麒麟的时候,他心里酸溜溜的。
养了好些年的白菜啊!
一想到这里,他看姜堰的眼神就愈发的不友善了,虽然这只猪长得有点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是猪,还妄想要拱了他的白菜。
罪不可赦!
面对姜飞鱼的打量,姜堰十分坦荡,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从容一些,毕竟面前的两个人是姜沉鱼的家人。
他们的认可,对于他而言也非常重要,哪怕他不喜欢被人探究和打量,但是为了姜沉鱼他也可以忍受。
“哥!”
“……”
姜舒正说得起劲,却被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他有一点不高兴,皱着眉头看向门口,姜沉鱼迈着矫健的步子就走了进来,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
“哼!叮叮当当,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姜舒忍不住呵斥道。
“……”
先前不知道姜舒的态度,现在也算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了,姜飞鱼听着这话心里就不得劲儿,自家的妹妹,在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世子爷言重了,这里是姜府,不是定远侯府,妹妹在自己家里,做什么不做什么,只要小鱼儿高兴,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不会过分苛求!”姜飞鱼笑眯眯得看着姜沉鱼,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她是定远侯府的三姑娘。”姜舒气急败坏地强调。
“哦,是吗?”
姜飞鱼挑眉,转头看向姜舒,“那为何从方才一坐下来,世子爷您就一直在聊二姑娘的事儿,对三姑娘只字未提,我还以为侯府只有二姑娘没有三姑娘呢!”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
“那倒是我错怪世子爷了,那您不妨就同我们说说我家小鱼儿的事吧!”姜飞鱼顺杆往上爬,一把就揪住了姜舒的小辫子。
“她能有什么事?”姜舒不屑一顾,“顶多就是在侯府享福罢了。”
“……”
姜沉鱼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这货是不是对他们侯府有什么误解,那一大家子人,个个都是人精,动不动就是陷害设计,还享福呢!
“哥,他这里,有点……问题,你懂得!”
“嗯。”
姜沉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着姜飞鱼比划了一下,两人齐齐朝着姜舒看去,都把人看毛了,“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你说得对!”姜沉鱼竖起大拇指,继续说,“定远侯府就是一个人间仙境,有吃不完的米粮,穿不完的绫罗,看不完的美景,当然还有耍不完的小心思,比如我的嫁妆,比如关云,比如彩月……”
“姜沉鱼,你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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