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重重地摔进陷阱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她捂住胳膊上的血痕,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原本就假装破碎的衣裙因为这一鞭子变得更加破烂不堪,几乎无法遮盖身体。
钮承戎瑟对五羊确实有点子真感情,他急切地冲进陷阱,毫不犹豫地从身上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五羊身上,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受伤。
紧跟其后的祝钺看到五羊和钮承戎瑟已经落入陷阱范围内,立刻施展灵力启动陷阱机关,将两人困在其中。
林江江见他们已经被困住,稳步走上前去,冷静地对着他们俩说道:“如何?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想要加害于我,现在却被我抓住。五羊,你最好老实地交代与钮家军勾结的经过,如果能如实供述,父王母后或许会念及旧情饶你一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然而,五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她的态度异常坚决,完全没有要屈服的迹象。钮承戎瑟首先按捺不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尊敬的大公主殿下,你以为所谓的‘饶你一命’是什么极具吸引力的东西吗?”
“本将军既然决定起事,就没打算回头!”钮承戎瑟一脸决绝。
祝钺怒喝一声:“大胆逆贼,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
林江江看着钮承戎瑟那副傲娇的表情,心中的怒火顿时烧起来。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钮承戎瑟腰间的发丝编织束带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挥动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将束带打散,怒声喝道:“就凭你这小小的钮承戎瑟也敢进入神谷涧?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一个低等族类罢了!竟敢用王室发丝制成束带,还敢在神谷涧私会,真当霖台已经成为你的囊中物了吗?”
钮承戎瑟听后并不畏惧,反而得意洋洋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整个云簇界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的父亲可是未来云簇界的王,云簇界将会在钮家军的治理下变得更加美好!”
林江江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紧紧盯着钮承戎瑟和五羊,冷冷地说:“你们可知道谋逆是多么严重的罪行?这不仅会让你们自身难保,甚至会连累到你们的九族!”
钮承戎瑟却哈哈大笑起来,毫不畏惧地说:“那又如何?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我虽然被你们抓住,但即便要死,我也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而死!”
林江江和祝钺相视一眼,知道他们已无法劝说钮承戎瑟和五羊回头。林江江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无情了。”说罢,她转身招手,王派来潜伏附近的士兵现身,林江江示意士兵将二人带走。
士兵们上前将钮承戎瑟和五羊押解起来,准备送往王宫。
就在此时,往日众人以为深不见底的深谷涧崖底涌上来一种铁衣铁甲铁人,只有面部有点苍白的面皮,其余全身都被玄铁覆身,且不论铠甲样式如何,近百个钮家军铠甲上各铁片之间叮叮当当响的声音震耳欲聋。
祝钺赶快捂住耳朵,大声喊道:“江江,快捂住耳朵!!”
林江江即刻动用灵力塑型一个空心水球,开始屏蔽掉自己和祝钺周边的声音。
在水球里,林江江问祝钺:“这声音,也是攻击的一种方式吗?”
祝钺说:“那倒不至于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声音过于高,我们前线的战士有很多因为长时间处于铁片摩擦敲击的噪音里,听力下降非常明显。现在旗语是军队中最重要的沟通方式了。”
林江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些钮家军。他们并没有主动发动攻击,而是几乎在一瞬间就从崖底跃上,动作整齐划一,然后就静静地站在原地踏步。这一切都让林江江感到十分奇怪,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钮承戎瑟突然从怀中掏出两张铁片,开始有节奏地敲击起来。随着他的敲击声,那些铁人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抖动并缓缓前进。林江江想起之前祝钺曾说过,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任何一个钮家军。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铁人,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忍不住甩出鞭子,试图将其中一个铁人放进自己的空间里。然而,就在她的鞭子接触到铁人的一刹那,铁人仿佛被扔进了火炉,瞬间汽化消失,只留下一团水汽在空中飘散。
林江江疑惑地看向祝钺,祝钺解释道:“情况就是这样,他们能够攻击我们,完成各种任务,但只要我们触碰他们,他们就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钮家军的数量似乎从未减少过,而我们的士兵长期与之对抗,除了使用热武器攻击时会造成伤亡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重复进攻,这种持久战让士兵们感到无比疲惫。”
林江江扭头看见钮承戎瑟手里的铁片不时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再看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深吸一口气,手中运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然后用力拍击过去。
水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钮承戎瑟,不仅打掉了他手中的铁片,还将他的手腕腕骨击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钮承戎瑟痛苦地惨叫起来,汗水如雨点般滚落。他抱住受伤的手臂,在押运车里开始嚎叫,声音凄惨而刺耳。
五羊急切地蹲下身子,紧张地询问钮承戎瑟的情况,但钮承戎瑟疼得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五羊焦急地站起身来,愤怒地指着林江江喊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愤怒。
林江江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五羊说道:“哼,恶毒的女人?我母后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对你关爱有加,无论是生活用度还是修炼辅材,都没有丝毫吝啬。然而,你却恩将仇报,背叛了她,还敢说我是恶毒的女人?!真是可笑至极!刚才给你机会说话,你却保持沉默,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说完,林江江生气地挥动手臂,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五羊拍晕在地。
祝钺跟士兵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尽快将五羊和钮承戎瑟押送回前庭,让王和王后来处置。
而他则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着没有铁片指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钮家军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