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白发少年公冶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到最后只听他一个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江枫有些忐忑。
本意是想让公冶深从颓废中走出来,他暗中使用了一丝“心灵鼓舞”精神法诀,没想到公冶深过于鼓舞,自信心爆棚,看待任何问题都是一副手到擒来的自信。
酒局上有这么一个健谈之人,永远不会冷场。
众人喝到下午三点,饭局才结束。
江柏提议去临江仙高尔夫俱乐部放松一下,那里宾馆加餐饮加娱乐,服务一应俱全。
“二哥,你常去?”
“陪客户,偶尔去。你可以经常去,那是咱们家族的产业。”
“咱们?”
“大哥的小舅子詹凌云在打理。你也知道,大哥身为区长,肯定要去信得过会馆谈事,会馆逐渐发展成高尔夫俱乐部。”
“给家族分红吗?”
“绝对!必须!三弟,你放心吧,咱们江家的主心骨是二叔,然后是你这个开启者。没有你们父子,大哥坐不上区长,江家顶多是一个温饱家庭。”
“二哥,这话说远了。大伯遇难,你们就是江家顶梁柱。”
江柏喝得有些高,哭腔道:“三弟,你是没有经历过遭人轻视的滋味。你大伯去世,二叔在军中生死不明,你也失去联系,江家一落千丈,门前车水马龙,一夜之间门可罗雀。詹家父子前来帮衬,明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詹伯父直言,江松、江柏、詹凌云就是家人,一起扛起家族责任。”
“詹伯父实乃高义之人!先带我去见见这位凌云兄。”
江柏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公冶钧、陈军、杜清越从卫生间回来,面红耳赤,招呼道:“转战高尔夫球场!”
与帝都长安的建筑不同,金陵城内大多为摩天高楼,两座城的风格迥异。
帝都长安是政治中心,一切服务于高层,高层喜欢古风。
金陵是经济中心,遵从商业规律,所有建筑全都被价值最大化,肯定越高越好。
临江仙高尔夫俱乐部。
一座不起眼的楼宇,地面三十三层,地下三层。
站在高楼上望去,视野极为开阔,楼宇的后面是一座高尔夫球场,略带一些坡度,四周用电瓶车道围起来,形成环线。
球场的北侧是一片护江林,保护长江沿线。
江枫从高楼眺望着长江,江面上轮渡鱼贯而行,一片繁忙。
蓝天,白云,青山,碧水。
他喜欢这种不用滤镜的自然。
高尔夫打得并不愉快。
原因无他,江枫和公冶深这种二级真武者玩高尔夫,必须是一杆进洞。
众人不想被虐,匆匆结束。
詹凌云三十岁左右,气宇轩昂,想必是经常接触区长和市级领导的缘故,对待公冶深和杜清越这种世家子弟,不卑不亢。
“都不是外人,咱们在楼顶来个露天烧烤怎么样?”
众人都认同了詹凌云的提议。
楼顶空地平坦,原本是驻停梭形飞船的停机坪。
夕阳余晖下,众人欣赏着滚滚江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景,没有人打破这份平静。
华灯初上。
江面上轮船亮起明灯,江边路灯闪耀,两侧楼宇霓虹灯闪烁。
久违的江边夜景。
江枫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烟火气。
江风拂面,潮湿中带着一丝凉意,他无比惬意。
诸葛神侯让他回金陵,本意就是让他放松下来,一张一弛,武之道。
如果他继续紧绷下去,不管心境还是精神都会出现问题,直至崩溃。
师尊林远舟的本意是让他进入军队,但诸葛神侯用父爱的力量驳回了帝君六世的指示。
江松和嫂子詹如云联袂而至,江橡和杜清芷也随后而至。 众人到齐。
詹凌云让服务生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凌云哥,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你们联系了吗?”江橡依靠在杜清越的肩膀上,歪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