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始皇,史之中记载的事情,多到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曹卫言居然找他请教。
这让苏木有些费解。
曹卫言道:“对于秦始皇嬴政这个人,您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木看着曹卫言,半晌回答不出来,这突然之间问这么个问题,曹卫言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历史系研究‘僧’了?
他是学医的好嘛,华夏五千年明史,虽是必读,但也用不着,细细研究每一个朝代的帝王,都是什么性格的人吧?
这也不是学医的人该干的啊!
苏木看着曹卫言,像看白痴一样,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但他不说,又觉得心里不快。
于是,他道:“你这话,问得好像秦始皇就是我邻居似的,我哪儿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曹卫言‘呃’了一下,道:“不!通过目前留下来的所有字资料记载来看,您觉得嬴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苏木低头沉思。
马赛克在一边道:“我能说两句话吗?”
苏木扭头看向马赛克,旁边的曹卫言也立即道:“当然!畅所欲言!”
马赛克想了想,竖了一个大拇指,道:“牛逼!”
苏木笑了笑,对于马赛克的这个评价,他是认同的,千古第一帝王,用牛逼两个字形容,并不过分。
曹卫言也点了点头,“还有呢?”
马赛克已经继续吃牛排了,他抬起头道:“没了,就两个字,牛逼!”
“噗!”曹卫言一口红酒差一点喷到马赛克脸上,“就两个字?这就完啦?”
“啊!是完了啊!不然呢?”马赛克也相当无语,自己学问不高,说不了什么拥有采的话,但这两个字,涵盖的内容,已经足够丰富了,不是吗?
曹卫言摇摇头,又盯着苏木,道:“苏先生!你呢?”
苏木看着曹卫言这么追问,便仔细想了想,道:“对于秦始皇这个人,我个人没什么好评价的,因为的确不太了解,但是我也感觉到了,近现代一些学术,好像已经开始给秦始皇翻案了,比如说焚坑儒,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能不谈及的事情,但我看到许多学术资料,已经试图在证明,秦始皇之所以焚坑儒,有别的原因。”
马赛克道:“是为了让人记不得项少龙吗?”
苏木脸有些黑,白了马赛克一眼,“电视剧怎么能信呢,当然学术界不是考证这个。”
曹卫言便道:“嗯,是有这个说法,有人说是为了统一先秦人的思想,苏先生了解到的呢?”
苏木道:“嗯,这是其一,秦始皇吃亏,其实就吃亏在二世而亡,后来的华夏继承者们,在新主子面前,以诋毁秦始皇的功绩为向上的阶梯,这是不能忽视的,毕竟史,都是活下来的人写的,真相……历史没有真相。”
曹卫言再次点头。
苏木则继续道:“目前的学术界考证所有相关资料后,得出一个结论,秦始皇虽然焚,但他没有烧掉农、医,等重要献资料,相反还加以保护,更甚至邀请他国有学之士,成为秦朝客卿,如果只单纯用一句焚坑儒来抹黑他,效果自然是有的,但也只不过是有些人,故意混淆历史的真相罢了。”
马赛克听得认真,叹了一句,“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曹卫言也又一次点头。
苏木便接着道:“当今时代的缔造者,曾对秦始皇,有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他说,在华夏历史上,真正为整个民族做了事情的,就是秦始皇。孔子虽被称其为圣人,但只不过是一个只说空话的人,为华夏的基因血脉留下真正作用的,是秦始皇那一套做法。”
马赛克怔怔不语。
曹卫言也认同点头。
苏木叹了口气,道:“对于这些,你可能觉得太荒谬了,但其实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我倒是很认同太祖这个说法。人这个社会型动物,之所以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靠的是仁义理智信吗?”
马赛克道:“难道不是吗?”
曹卫言也扭头看着苏木,不曾想,他居然发出如此大的言论。
苏木道:“是!但也不是!人之所以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靠的是求生欲。”
“求生欲?”两人同时一惊,彼此看了一眼,不能理解苏木的话,这似乎有点太深了。
苏木道:“秦始皇那一套,是告诉你应该怎么生存,孔子那一套,是告诉你如何生存的更好,但在先秦时期,你觉得哪一个更能占得住脚?哪一个更能当成奴役人思想的工具?”
曹卫言与马赛克同时感觉心灵仿佛受到了触动。
苏木继续道:“秦朝统一了六国,二世而亡,可以说大秦因他而起,也因他而落,因为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没有人能站出来,顶替他的位置,他只是一个人,而做了一件超越人的事,是一个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的帝王。”
“而且……据有些史学家说,当时楚汉之争时,秦始皇命大将王剪不得搬师回朝勤王,只为了保护整个华夏族群不灭种,如果这个说法也是真的话,那基本上就可以给秦始皇翻案了,学术界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想问我秦始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能说,他不仅是一个实干家,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苏木说完,端起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马赛克失语了。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历史人物,在苏木的嘴里,仿佛真的活过来一样,让他这个与之不相关的人,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了。
曹卫言道:“那苏先生,有没有觉得自己和他老人家很像?”
苏木看着曹卫言,愣了一下,道:“我?和他?你这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曹卫言道:“嗯,就当我是胡说吧,不过,我总觉得很相似,秦朝统一六国时,面对的压力,与您今天面对的局面,又是何其相似?内外压力,哪一件不都差不多?但我从您的眼中,就从来没有看见‘怕’这个字!您不愧是帝子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