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顺知道这是规矩,也不敢隐瞒,只好老实回道:“今天碰见了苏小哥,我就说了老爷子最近食欲不振的事情,今天的汤,全是苏小哥的功劳。”
余蓉一愣,道:“苏小哥?”
张三顺就把怎么见到苏木的过程说了一遍,余蓉与余老这才同时明白,原来所指的是苏木。
余老呵呵一笑,道:“这个小苏,还是个多面手啊,连煲汤也会?”
余蓉对张三顺道:“汤里加了药?药方在不在?”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廖青山的声音,“药方在我这儿,老张送餐来的时候,我仔细研究过了,汤绝对没问题,药方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病房内的人,听得廖青山这么说,全都一怔。
张三顺吓得差一点儿一头摔在墙壁上,药方有问题?还很大的问题?
自己今天是要倒大霉了吗?
余蓉赶紧道:“什么大的问题?”
余老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看出了廖青山想表达什么意思。
廖青山道:“这药方是一张古方配比,现代中医学,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配比方式,君药只占药汁的百分之一,臣药占了百分之九十七,佐药也占百分之一,使药又占百分之一。”
一群人被廖青山说的这些中医名词,给说糊涂了,谁也听不懂。
廖青山看着张三顺,道:“这是古中医里,失传的虫草养生汤啊,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三顺惊魂未定地问:“这好?还是?还是不好?”
廖青山也不管张三顺吓成什么样子,只是道:“你先说从哪儿得来的。”
张三顺老实回答道:“从苏、苏木那里知道的。”
廖青山惊了一下,道:“不可能吧?他、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古方?”
余老呵呵一笑,道:“小苏连你的蟒针都会,而且还更胜一筹,知道个古方,有什么稀奇的吗?”
廖青山道:“余老有所不知啊,这不是汤头歌,不是背下来传与后人,就能继承的。药方药方,药是草药,方是方法,中医之所以难成大家,是因为大家并不知道,药方是分别代表两种意思的,在真正的医家面前,通常是一人一方,这药方给别人不值一提,但对您简直如……恩同再造。”
众人听得廖青山连‘恩同再造’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全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廖青山向来说话有些夸张,但这个恩同再造,已经不是夸张,而是过分夸张。
“怎么讲?”余老微微一怔,微笑问道。
廖青山道:“小苏用我的蟒针为您排出了不少血瘀,使您保住了性命,但其它的血瘀,在血管中仍有不少,靠药物的话,完全清干净是不可能的,但这药方……可以!”
最后两个字,廖青山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余老、余蓉、张三顺听了廖青山这话,这一次是真的惊呆了。
心血管疾病,一旦得了,那还有痊愈的?
天方夜谭,好么?
连米国心脏协会的会长,都难免突发心脏病,这是他不会保护自己吗?
是他不懂防治吗?
任你有再多的钱,年纪大了,身体情况大不如前,那才是铁律,一张小小的药方,要把余老积攒多年的沉疴瓦解掉?
这现实吗?
余蓉惊喜交加,忙问道:“廖伯,你说的都是……真的?”
廖青山重重地点头,道:“大小姐,骗你……我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