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怎么在这儿?”
张翠云和林可可扶着一瘸一拐的秦岭刚进院子,就看到秦溪和韩示坐在院中的树荫下,和刘德全一起喝着绿豆汤。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翠云和林可可几乎是同时说出的这句话。
秦溪眼睛一眯,“小贱人骂谁?”
张翠云、林可可,“小贱人骂你!”
秦溪笑眯眯的点头,“不错不错,算你们有觉悟,这年头,贱人就是矫情!”
这句反套路的话虽然在前世已经用烂了,但这个年代的人哪里知道网红梗是什么,还不得老老实实的钻进套里。
“你”
俩人还要说什么,就听刘德全重重地冷哼一声,表情阴沉道,“你们两个,来这里就是为了耍威风的?”
张翠云和林可可连忙识趣的赔笑道,“刘大夫对不住啊,我们是来看病的,您给我儿子看看吧,他脑袋肿了个大包,您看看需不需要缝针或者是给抹点药什么的?还有腿,疼得根本不敢着地,是不是骨折了?”
说着,张翠云还阴狠狠地瞪了秦溪一眼,要不是秦溪,她儿子也不会遭这么大罪。
其实从韩家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该来的,只不过高老三,也就是秦岚撞倒的那个老光棍,带着一大帮子人又来秦家闹腾了,所以秦岭的伤耽搁了一段时间,直至现在才腾出空过来。
“过来,让我看看!”刘德全沉声说道。
秦岭脸色发白,脚步一深一浅,那条被秦溪踹过的腿几乎是落不了地,看样子狼狈至极。
刘德全扒拉开他脑袋上的头发细细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腿,最后才把了一下脉。
全部检查完毕,他沉吟片刻,说道,“脑袋上的伤很严重啊,必须得针灸治疗!至于腿,只是轻微的骨折而已,不打紧。”“啊?不会啊刘大夫,我丈夫他、他脑袋就是肿了个包而已,我感觉他的腿才是最严重的吧!”林可可脸都被吓白了。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刘德全不乐意了,“你们看他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但你们知道这脑袋里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创伤?而且,这是脑袋,不是别的地方,我有必要拿这件事和你们开玩笑?”
林可可慌忙道歉,“对、对不起,刘大夫,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在一个农村,不能得罪的有三种人,一是村长,二是医生,三是癞子和光棍!
前两者是权威,后两者是狗皮膏药,贴上了就很难甩下去。
所以,即便秦家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但在刘德全这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尤其他们还都是窝里横的性格,在外面,根本强硬不起来,很怕得罪了比他们厉害的人。
这就是秦家。
张翠云搓了搓干巴瘦的糙手道,“刘大夫,你看.这费用得多少?”
来时老太太就给她拿了5块钱,虽然她也觉得5块钱不少了,但伤在脑袋,她也不敢保证够不够。
“哎呀这伤最起码得10块钱。”刘德全寻思了一下,说道。
张翠云傻眼了,惊得目瞪口呆,“啥?10块钱?这么贵?刘大夫,我记得你以前看病就几毛几块啊,怎么这次要、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