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过了午时了,冬生给她们留了饭,吃完孟椒去了婆母屋里,拿出自己求的平安符和求子符。
平安符给田氏,田氏拿着符,脸上露出笑,“你是个有孝心的,也不枉我平时这么疼你。
孟椒笑笑,“婆母待我的心意,椒娘都知道。
然后珍重放在胸口。
孟椒身上淋了些雨,有些不舒服,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烧点热水洗澡。
谢长安今日回来的很晚,也没去冬生的房里,第二天早上冬生偷偷过来跟孟椒说,郎君脖子上有红印。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酸味嫉妒。
孟椒看了她一眼,提醒道:“那你得上心,别让人家先怀上了。
冬生神情一紧,她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现在还只是个丫鬟,只有生了孩子才能抬为妾,若是她不能把郎君的心拉回来,怎么生孩子?怎么做妾?
而不是在这里跟娘子打小报告。
她现在是看出来了,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郎君身上,她最大的敌人是外面那个小的。
怕娘子觉得自己不行,忙又道:“娘子莫着急,先冷一冷郎君,过几日郎君自然会知道家里的好。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些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脾气大,还喜欢端着姿态,再喜欢久了男人也觉得没意思。
更何况,她也没觉得郎君对那位有多喜欢。
果然不出冬生所料,还没过两日,谢长安就主动找了她,让她晚上去房磨墨。
冬生调笑他,“磨哪个墨啊?
谢长安瞪她。
冬生也不怕,故意用身子撞了他一下,然后扭着腰端着盘子走了。
谢长安身子一酥。
晚上,两人在房好生闹腾了一番。
次日一早,用完膳冬生给孟椒一封信,“是昨夜在房看到的,我瞧着不像是正经的信。
信封是淡红色洒金纸,上面写着“谢长安
三个字,但字体秀气,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这封信已经拆开了,孟椒拿出里面的信纸看,短短两行字,是邀谢长安明日去爬山赏景。
明日,谢长安刚好休沐。
孟椒隐隐预感到,有些事终究还是要来了。
她将信收起来,“这
信对我有用,若是郎君问起,就说你也不知,可能是放到哪里去了。”
冬生想起昨夜的胡闹,今早房里散落一地,找不到这信郎君也不会怀疑什么,便点点头。
孟椒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注意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信。”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前世她也看过这封信,那时候她名声被毁,谢长安恨她在余家丢了人,她有意缓和两人关系,端着自己做好的羹汤去房找谢长安,便看到了案上的信。
再之后,便是沈心玥怀孕了。
曾经没有细想,如今再看,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
冬生嗯了一声,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子,信上写了什么?”
孟椒也没瞒她,“看字,应该是女子写的,是邀郎君明日出去玩。”
冬生虽然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但还是心里泛酸,“谁好人家的女儿单独邀男子出去玩的?”
孟椒没回她,冬生对谢长安有没有感情是她的事,与自己并无半点影响。
第2天,谢长安出门后,孟椒也跟田氏说了一声出去了,说自己再去看看大夫,之前大夫让她隔段时间就去复查。
田氏想着孟椒不忘给自己求平安符,便好说话的同意了。
孟椒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大夫,而是先去金玉当行兑了余家送来的手镯。
她也该提前做离开的准备了。
余家送来的镯子品相一般,两个总共兑了六十两。孟椒拿着钱去了遇仙正店。
孟椒先去了打铁铺,得知信已经寄走了,心里松了口气。
遇仙正店和上次经过对比起来,看着冷清了不少,应该是与之前萧言卿遇刺的事有关。
也没看到之前的说先生。
孟椒找了店门口给客人牵马的小厮问,得知先生已经半个月没来了,店里生意不好,老板便把先生辞退了。
“那你可知先生住在哪儿?”
“杀猪作坊那边的东巷子第二家便是,先生不一定在家,他娘子病了,得挣钱买药,你直接去找他娘子就是,他娘子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