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咏仁跟随圆易法师来到会客室。会客室大概有0平米见方,佛堂设在西墙的位置,红木香案上供奉着一米高的西方三圣的佛像。南北两侧靠墙安放着两溜实木座椅,座椅上铺着黄色的莲花坐垫。靠东墙摆放着一张红木罗汉床,罗汉床中央铺着一个绣着莲花的大蒲团。罗汉床前面摆放着一张红木长方桌,长方桌的四周放着四把红木座椅。
圆易法师走到罗汉床前坐到蒲团上,招呼着贾咏仁坐到长方桌对面的座椅上。贾咏仁掏出五百元钱供养了圆易法师,才坐到椅子上。
圆易法师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贾咏仁倒了一杯茶水。贾咏仁赶紧站起身,从圆易法师手里接过茶壶,给师父也倒了一杯茶。
圆易法师笑眯眯地打量着贾咏仁点点头,问道:“贾施主可是为一场车祸而来?”
贾咏仁惊得连忙站起身,向圆易法师躬身施礼,“还请师父明示。弟子确实是遇到难事了。弟子的一位朋友因为弟子的过错,遇到车祸,如今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是弟子做错了!”贾咏仁说完跪到地上,“还请师父加持,保佑我的朋友早日醒来、平安无事!”
圆易法师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坐吧!”
贾咏仁站起身,重新坐到椅子上。
“你的朋友是一位年轻姑娘?”
贾咏仁点点头,“她叫林雨露,是市电视台的记者。”
圆易法师微笑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是大命之人,自有佛菩萨护佑,一定能度过这次劫难。”
贾咏仁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师父,雨露真没事吗?”
圆易法师点点头,“没事的!这件事情对她并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贾咏仁满脸疑惑地看着圆易法师。
圆易法师笑道:“三世因果,红尘旧事、缘聚缘散,到这一世该有个了解了!”
贾咏仁似懂非懂地听着。
圆易法师说着凝神观察着贾咏仁,“施主每日诸事缠身,太过操劳、心绪不宁,家中夫人的身体恐有异样。”
贾咏仁向圆易法师合十道:“师父,我妻子的病?”
“她的病要费一番周章才能度过去。”
贾咏仁站起身再一次躬身施礼道:“师父,三天以后,我妻子的病确诊后,我带她来见您。”
“你们夫妻佛缘深厚,都是大福泽之人,只要你们夫妻一心,定能诸事顺利,心想事成。”圆易法师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金刚经》递给贾咏仁。“欠债总要还的!你为林雨露念诵日《金刚经》,回向给她。日之后她定会醒过来。”
贾咏仁双手接过《金刚经》说道:“师父,我一定好好为雨露诵经!”
圆易法师朝着贾咏仁合十双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贾咏仁躬身还礼,“师父,等雨露醒来,弟子定当来还愿、拜谢!”贾咏仁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贾咏仁离开圆觉禅寺返回家中,他连晚饭都没吃,洗过澡,跪在自家的佛堂前,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躺在病床上的林雨露的身影心中生起深深的愧疚:“雨露,对不起!昨天要不是我约你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怨恨我吗?如果我知道,我宁可躺在那儿的是我!”
贾咏仁说着,眼泪忍不住涌出眼眶。她忏悔完,开始祈祷:“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弟子贾咏仁于佛前发愿,为林雨露念诵日《金刚经》,恳请佛祖、观世音菩萨护佑林雨露早日平安醒来!”
贾咏仁祈祷完,翻开经,一字一句地念诵起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夜深了,佛堂里的灯依然亮着......
再说贾咏义在林雨露的病床前一连守护了两天两夜,他眼窝深陷,双眼布满了血丝,腮帮上的络腮胡须也都滋了出来。
下午,林雨春到医院,看着贾咏义的模样心疼地说:“咏义,今天晚上,我陪露露。白天,有我爸在。你,现在就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再过来。”
“姐,我怕我一离开,万一雨露醒过来我不在——”
“露露要是醒过来,会马上给你打电话。听话,赶紧回家。”林雨春说着扶起坐在床边的贾咏义。
贾咏义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周末上午九点,贾咏仁到市人民医院来取薛友琴的胃镜检查结果。虽然临来之前做了思想准备,但当他看到确诊报告单时,依然不相信才0岁的薛友琴竟然得了癌症,“曹主任,友琴真的是胃癌II级?确定吗?”
曹主任点点头说:“确定。病理分析很清晰。得赶紧让您爱人动手术,不要耽搁了。”
“曹主任,必须做手术吗?有没有保守治疗的方法?”
“就国内目前的医疗水平,就是手术切除,然后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比如说化疗、吃中药,慢慢调养。你爱人的病发现的比较早,再加上年龄不大,立即手术的话,治愈率还是很高的。”
“曹主任,京都医院那边您有没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