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价还价后,秦苏被迫又收下五万两银子。
还收的颇为无奈。
满朝堂的衮衮诸公,全都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此时再说商贾是被逼迫的,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谁若是还敢说,你逼迫一个看看?
谁能让苦主兴高采烈的!
梁安河脸色苍白似纸,额头上豆大的汗不断涌出。
呆若木鸡。
忽然,他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汗,失态冲着两个商贾吼道:
“你们胡说,没人逼迫,谁舍得将家财全捐献出来?”
“以前怎么不见你们捐!你们给本官说清楚,说清楚啊!”
“而且,你们的钱全是自己的?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都有王爷扶持,不然如何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
“王爷允许捐了吗?王爷允许了吗?”
说到这,他状若疯狂
,仿佛把握住了一丝生机。
没错,商贾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可贪财如命的
自己还没输,还有机会!
朝堂上的大臣们,神色又活络了过来。
是啊,关键点还在于王爷,王爷不同意,商贾愿不愿意有何关系?
稳定好番王,才是重中之重。
权臣派系不少官员纷纷出口,为梁少卿壮威。
“不错,尔等刁民如何能决定上千万两银子?王爷同意了吗?”
“胆敢擅动主家银钱,要入大牢!”
“快说,敢胡搅蛮缠,胡言乱语,本官送你全家流放。”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自然是镇安候授意的。
没他的允许,谁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秦苏四好不气恼,这说明,自己杵住镇安候难以忍受的位置了。
老家伙,破了定功。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帮着朝臣催促道:“两位家主,快告诉朕的诸位爱卿,支持你们的王爷允许捐赠了吗?”
“若他们不允,朕万万不能收你们的钱粮啊!”
“哈哈哈哈。”
秦苏的笑声,让满朝堂重臣都有些肝颤。
镇安候,尤为不甘的攥紧了双拳,强压着怒意。
期望梁安河能绝地反击。
徐阶,则是缓缓一叹,闭上了双眼。
这一局,自己纵然与镇安候联手,也输了。
是陛下赢了。
他望着高作龙椅上的皇上,忍不住去想,皇帝什么时候除了暴虐杀人外,也学会了用阳谋?
成长的太快。
这位近乎以傀儡身份继位的皇上,正在从自己和镇安候身上汲取养分,迅速成熟。
绝不能再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