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侯脸色阴沉之际,暗中是一阵咬牙,这小皇帝下手真准,直击自己要害。
这不能退啊!
这若是退了,没准真能让臣起了不改起的心思,重新支棱起来。
若是官与皇帝连手了,那才是真的危险。
“咳!”
他轻轻干咳一声,隐晦的给了身后之人一个眼神。
瞬间,朝堂上有人嚎啕的大哭起来。
吏部左侍郎齐宜如被人刨了祖坟,猛地就扑出来跪下用力叩头,悲痛呼喊:
“陛下,万万不可啊!”
“先帝年间,同乐七年,内阁接连爆出惊天大案,夏渊蔡和两位大学士与建奴私下通信十三封,陈柏更是贪污边军八十万饷银,骇人至极。”
“徐首辅年老体衰,处理朝政有心而无力,更赶上先帝病重无精力处理朝政,因此才将奏章票拟之权交由镇安候。”
“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勿轻动镇安候爷奏章票拟之权。”
“侯爷乃是老成持重之人,有侯爷暂代内阁之职方是国泰民安之举措啊!”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诚挚之极。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忠心呢。
“呵呵,齐宜
,齐侍郎,若朕没记错,你还是镇安候的远亲吧?”
“你这倒是真的举贤不避亲呐!”
秦苏笑呵呵说道。
砰砰!
齐宜侍郎再次磕了两个头,慌忙道:“请陛下明鉴,臣与镇安候都是在先皇时,受皇贵妃,宣妃,安妃福泽方能册封受爵,对大明与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混账!”
秦苏猛地怒喝出声,厉呵道:
“太祖开国设立内阁六部三司,各有各的职责,如何能被代替?”
“有大学士违反了明律,依法处置就是,怎么,朕的江山有数千万百姓,数万官员,除了他们几个没能担任大学士的了?”
“齐宜,你竟然蛊惑朕废除内阁,违反祖宗规矩,君心叵测之辈,朕留你不得。”
“来人,革除齐宜吏部左侍郎之职,发落刑部,督查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以欺君罪论处。”
“另外给朕好好查查,查查他的家产,查查他的履历,看看有无公权私授,徇私枉法。”
“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忠心耿耿!”
天子开口,即成圣旨。
无人可更改。
门外禁军统领易良早就候着了,听闻立刻带着御值走进大殿,粗暴的摘下齐宜顶戴花翎,剥掉他的朝服。
“末将遵命!”
接着不理会齐宜哭嚎,拖着走出了朝堂。
就像拖一条死狗!
哗!
满朝堂顿时骇然。
吏部二把手,堂堂的左侍郎,这就没了?
就在新君手下走了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