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奏章里的内容很有趣。
片刻后,放下奏章,饮了口茶,淡淡道:
“叶家一半吧。”
声音不算大,可大殿内本就寂静无声,因此显得很是响亮。
更何况地下人本就注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自然听的格外清楚。
这几个字,像一柄重锤,砸在了几人的心间。
叶家的一半,岂不是说要……
果然,秦苏伸手点了点张贤、杜农、刘百贵,继续道:“三家,每家三百五十万两白银,粮五万石。”
张贤等人目瞪口呆。
看皇上的目光,就像再看一个贪得无厌的饕鬄。
“皇上,这万万不可能啊!”
“这么一笔数目,就是皇上逼死草民,草民也拿不出来啊。”
张贤大惊失色的惊呼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冒犯之嫌,立刻解释道:
“陛下,
不是草民推托,而是这笔数额,张家确实难以凑出来,陛下应也知道,我等商贾能有今天这番气候,背后少不了有权贵扶持。”
“拿张家来说,每年的大半利润都要年底送往蜀王府上,余下的利润又要进行新的投入,所剩本就无几。”
“先前答应给陛下的数额,已经是极限,再多草民真的无能为力。”
“这一点,蜀王殿下可为草民作证!”
这话,说的很明白。
张家是蜀王的人,陛下不能太过分了。
不然,逼迫的过甚,蜀王会有意见。
这也是张贤最后的底气。
蜀王,封地嘉庆府,本名为秦椿,算是秦苏皇叔,与昭帝同辈的王爷。
在蜀地有很大的权势。
可惜,秦苏既然打算动他,又岂会在乎一个区区番王?
虽然以朝廷如今的情况,想去番有些困难,可蜀王也不敢出大山也就是了。
秦苏还真不信,蜀王会昏了头,才会为了一个商贾造反。
大明各地的王爷大多都没有兵权,威胁还不如一些权臣大。
镇安候都快被他逼到了墙角,一个王爷,何足挂齿?
敢跳出来,第一个拿他开刀。
王府百年的积累,也是块肥肉。
“可惜啊,这么说,张家主是拒绝朕的好意了?”
秦苏没理会他的话,有些遗憾的问道。
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