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问都知晓,皇上定然将自己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散朝后聚拢在镇安候身边的人,少了许多。
有些往日的镇安候一系的边缘朝臣,并未上来请安,而是远远拱手后离去,似乎是有急事。
“呵,呸!”
“侯爷,张明远等人看样子是起了异心,躲开了我等。”
“我看是想着去投靠他人了,不可不防啊!”
等出宫后,
镇安候身边,有心腹不屑的说道,语气颇为不忿。
镇安候先前还沉浸在皇上的变化中,并未注意身边,等心腹说后,环顾四周,果然少了几个。
他脸色更显阴沉,冷笑道:“都说树倒猢狲散,老夫这棵树还没倒,看样子猢狲就要散了。”
“呵呵,这是笃定老夫要输了?”
周围人听出了镇安候的火气,急忙开口撇清干系。
“侯爷,我等绝无二心,定然跟随侯爷到底。”
“不错,侯爷的提拔之恩,卑职永远铭记,堪比卑职的再生父母,如何会离开侯爷?”
“哼,那张明远等人目光短浅,皇上一时占据了上风而已,能说明什么?”
“侯爷根深蒂固,大明朝险要位置上有多少侯爷的门生?皇上想搬倒侯爷,还差得远。”
周围权臣们急忙开口,纷纷表明忠心。
当然,话是这么说,心里如何想的,就他们自己知道了。
离开的只有张明远几人,可想离开还未来得及行动的又
有多少,谁也不知。
皇上表现出来的狠辣,着实吓坏了不少人。
动则抄家灭族,谁不胆寒?
每次上朝前,
有些大臣会与家人抱头痛哭一场,就当是离别。
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下朝。
齐宜、颜正、裴斌、冯郡王还有今日的梁安河,皇上登基才多久,有名有号的重臣都杀了这么多!
无名小卒之辈,更是不知道在整顿追查下,砍了多少人头。
太骇人了!
最为关键的是,侯爷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无力。
皇上除了没直接动镇安候外,对他没有多少顾忌。
也因此,不少重臣才动了其他心思。
大树是还没倒,可不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倒不倒的,有何区别?
哼!
听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镇安候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衡量起来。
不能这么下去了。
否则就是温水煮青蛙,等皇上剪完自己的羽翼,怕就是对自己下手之时。
“好了,多说无益,都散了吧。”
“这段时间都谨慎些,别露出了破绽,本候自有主意。”
镇安候上轿离去。
等回府后,在房中摊开纸笔,写了一封信。
细细看了一遍后,深吸口气,装入信封,盖好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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