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壶酒好像喝得不太太平。
没等他从桌子上爬起来。
“嘭!”
一声巨响忽然从屋外传来,大泽上空突然裂开了一个黑洞,“嗖嗖!”一道道黑影似群狼下山,扑向小岛,眨眼间便将竹屋包围。
最后一个黑衣人从洞中飞出,只见其金发如狮,衣绣五滴橙雨,踏着虚空一步一步走到竹屋门前。
这位烟雨楼的地组首领嘴角冷酷一笑,朗声道:
“白云生,出来!”
屋内却没有回音。
地组头领充满不屑和淡漠道:“白云生,凤凰花结界已破,你无路可逃了!”
屋内依旧没有回音。
“小子,不要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这位大营
位后期的地字一等杀手显然不是个脾气好的家伙。说话间眼神向左右一瞟,两名地组杀手已准备冲进竹屋。
就在此时,“啊···”屋里忽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哈欠,紧接着便是一道慵懒无气的声音:
“来者何人?”
头领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
“本座地组金齿。”
“呵。”屋内飘出一道随意懒散的笑声,道“你们找了我那么久,就派来一个小小地组头领,也配抓我?”
金齿不愧其名,听着白云生的话后槽牙已经咬的咯嘣作响。
在他看来,白云生最多就是个青魄境的小妖,和自己的大营位后期本是云泥之差。
可惜,高傲的人往往没有高尚的结局。
金齿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给我冲进去,死活不论!”
“呼呼呼。”
影随风动。
百名地组杀手瞬间腾空而起,百把兵器寒光闪闪,将竹屋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就在此时,竹屋后,一阵快如闪电的风突然袭来,风织成网,将那百名杀手身形猝然定格。
金齿的一个呼吸刚落下。
“噗噗噗···”
一道道落地声接连不断,如雨如鼓。
刚刚杀气毕露的地组精英,眨眼间都躺在了漆黑的地上,变成了没有呼吸的死尸。
“这··这···”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金齿自信的表情骇然失色,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的手下支支吾吾,连不成一句自己能听懂的话。
此时,他面前三丈外,十个黑衣人站立如刀,蒙面露眼,仿佛十把随时准备出鞘饮血的利刃,隐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杀气。
“吱呀。”
竹屋半掩的门被打开,白发飘散的白云生踱步而出,迷乱的双眼淡漠地盯着金齿,鬼笑道:
“我说过,你不配来抓我。”
“嘶!”
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金齿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金瞳滚圆,死不瞑目。
长生剑从他脖后穿过,在喉咙上留下一道细密的剑痕,无声无血。
方才那一瞬,白云生“营位”与“魄位”双力齐出,在毕生杀气和蚀骨咒的加持下,竟将这位大营位的烟雨楼头领一剑封喉!
此时,十个陌生的黑衣人一齐单膝跪拜,恭声道:“拜见公子!”
只见他们皆穿一身黑鳞布甲衣,此物昼夜不反光,刀枪水火不入;左臂上绣着一柄血色长剑,冷冷剑锋穿过一个山河相绘的血字:灵。
弑灵卫,南荒妖界万千山头挑选出来的嗜血杀手,每一个都是蓝魄境的强大妖修。经过两年多的训练,这些人已经忘记了宗亲故乡,变得六亲不认,唯侍一主,成为了弑灵最锋利的兵刃。
在弑灵卫面前,这几个烟雨楼逞凶而来的地组精英,根本连菜都算不上。
“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白云生话音弥在,人已经走回竹屋,十名杀手开始利索地清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