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云生此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他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天水珠,就在他身下的寒玉床上,一缕缕五行光芒正缓缓腾起,被天水珠吸入“腹中”。
水蓝色的珠子静如一轮悬月,温润的蓝光从容不迫地接纳着一道道五行本源之气。
但白云生的神经却已崩到了极致——随着五行源气的注入,他对天水珠的控制也越来越勉强。
此等天地至宝本就不应凡
人所有。
此刻,他身体周围汇聚了五行各系的本源之气,力量之强悍就连虚空都被压迫得扭曲起来。
白云生清楚得很,现在一旦稍有差池,不但自己不保,就连这灵隐窟怕也会落个灰飞烟灭的结局,被本源之气同化可不是什么动听的故事!
随着寒玉床中的本源之气渐渐汇入天水珠,白云生的意识也慢慢逼近了破裂的边缘。
忽然,一个奇妙的场景出现在他身边。
幻象中,天地皆白,无形无状,唯有一座寒玉石床落于目前,一位蓝衣女子从床上坐起向白云生看来。
女子起身,丝衣凹凸,蓝发及腰,晶蓝色的双眸宛如水塑,散发着令人不忍离视的清冷魅力。
“你来了。”
女子樱唇轻启,声音微凉。
正紧张地额头猛窜冷汗的白云生听闻此语,忽觉如春风拂面,原本吊着胆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抬眼看去,目光与女子交汇,一黑一蓝,陌生如初却又似曾相识。女子的绝世芳容竟让他短暂地迷离失魂。
不一会儿,白云生很快恢复如初,忽想起灵隐窟中的险情,开门见山道:
“你可是钧天殿天虞山堂主花千尺?”
女子蓝烟柳眉微动,声音淡漠道:“不错,我是花千尺。”
白云生收起笑意,认真又沉重道:“想不到能这样见到你,此刻天虞山危在旦夕,还请你出面拯救。”
“天虞山有难···”花千尺目光微微垂下,低声呢喃着,“难道是他来了?”
“呼!”
一阵温凉的蓝光洗过白云生,他只觉眼前一瞬晕眩,再清醒时已离开了那白色世界,脚心着地,重回灵隐窟中。
周围却依旧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声响。
白云生摇了摇头,看看四周。不看不要紧,一看如撞鬼神。
只见洞天四壁上的五道神光已消失不见,让本就宽阔的石洞更加空荡。
寒玉床变成了一块黑石,床上无人,周围躺了七八层的尸体也没了踪影。在他右手边躺着两道人影,细看去却是那烟雨楼两尊一等杀手——宇成风和许三痴。
显然,两人已经全无生机。
白云生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
但还没等他细想,“噗!”一口热血便从他胸腔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冰冷的石床。紧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从四肢百骸碾压过来,瞬间麻痹了白云生的经脉,直冲心脏和丹田而去。
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传来,白云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不久前,他勉强操纵天水珠的反噬终究还是来了。
忽而,一缕缕蓝光从天而降,笼罩了蜷缩在痛苦中的白云生。
不一会儿,蓝光中的白云生便安静下来,接着很快睁开双眼,目光向前索去。
只见莹光外,朦胧中,一位蓝衣女子朝他徐徐走来,碧如天空的纱裙在空中曼舞飘动,仿佛九天玄女下凡尘。
白云生缓慢地移动双臂,艰难地撑起身。方才全身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蓝光消散,他才看清眼前的女子正是花千尺。
白云生揉了揉额头,道:“是你,你醒了?”
“是。”
白云生又斜了一眼宇成风和许三痴的尸体,问道:“他们是你杀的?”
“不错。”
花千尺冰蓝色的瞳孔不染杂尘,那神光仿佛**大海一般深邃辽阔,让白云生看上一眼便怦然心动。他勉强站起身,唤出锁妖塔将花寄词和风长老等人放出。
花寄词刚一出来,看见花千尺便立刻双膝跪地,恭声道:“弟子花寄词,拜见圣祖!”
她曾在天虞山见过花千尺的画像,却远不如眼前这般仙气传神。
卢九风四位长老也如梦方醒,随着花寄词的声音双膝跪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