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依旧癫狂地自言自语,万道杀气君临天下,白云生毫无怀疑这次会被穿成马蜂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血光在囚牢中亮起,只见长生剑自行出鞘,撕开狱的束缚,飞到了白云生面前,血光大盛耀满牢狱,一股天地之威陡然降临,将那强悍的杀气须
臾间化为虚无。
但那个怪人却没被长生剑威慑,一团如麻的枯发里冷然射出两道血光,像是一头孤狼在荒原中艰行千里才发现了诱人的猎物。
不一会光芒落下,白云生在身体恢复知觉的刹那握住长生剑爆退十余丈,风云面具后的黑瞳冰冷又震惊地盯着那怪人。
不过,怪人并没有再继续攻击。
他安静了下来。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白云生,白云生也在冷冷地盯着他。
只见四条碗口粗的铁链挂在怪人满是血痕的手脚上,闪烁着金蓝红黄四道隐晦的光。
白云生轻出一口气,刚刚那让他心神飞散的杀气已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平静,只有地上明亮的水纹在缓缓晃动。
忽然,那怪人又开口了,声音低沉又严肃:“营魄双生···小子,你手里那把剑是谁给你的?”
白云生看了看手中的长生剑,沉吟片刻,还是回答道:“一个名叫西乞的老人。”
“西乞?他是谁?”
怪人显然不认识白云生说的西乞老人,这也令他心中一暗,不过转而淡定道:
“我也不清楚,几年前他将此剑留给我后便消失了。”
怪人听后不再搭理白云生,但很快又莫名其妙地胡言乱语起来:
“营魄双生,本源气息......没错,不会错......”
白云生略微俯身,颇有礼貌地问道:“在下白云生,敢问前辈尊号。”
怪人手臂一挥,满怀愤意地说道
:“哼。老夫在这鬼海之底呆了五百年,名字早就忘记了。”
“前辈是酆都中人?”
白云生半问半猜。
不一会儿,这怪人又开始神志不清道:“酆都?老夫不记得了,那该死的混蛋把我困在这里,自己却在外面逍遥快活!嗯···对了,老夫好像有个名字。”
“······”
白云生顿感无语,他怀疑这神秘人在暗无天日之地呆的太久,已经神志不清了。
“对了!我叫逸墓,不对不对,是逸难,不,是逸尘。对就是这个!不对···”
怪人忽然开始捂着满脑袋的头发,癫狂地自言自语起来,完全把白云生晾在了一边。
白云生眼睛里闪过一道不耐烦的神光,他可没时间在这里听这疯子胡言乱语。
只见白云生暗运业力,盯着还在自语的怪人,瞳中黑光一闪,竟是动用了月读之术。
虽然他的修为要比怪人差了太多,不过此刻怪人心神不稳,防御不坚,白云生还是看出一些信息。
但不到眨眼片刻,怪人的血眸对着白云生猛然一瞪。
“噗!”
刚刚那股消失的杀气森然再现,一招未出,白云生已是心脉受创,结结实实地喷出一口血。
银色的风云面具被杀气切成两半,摔落在牢狱的地面上,露出了白云生一张惊骇之极的脸。
他顾不得还挂着血迹的嘴角,压抑着体内伤势,指着那凶光凛凛的怪人,惊叫道:
“逸兴飞,你是妖王逸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