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经我的确看过,但秘籍并不在我身上。”
“在与不在,你比本座更清楚。”
烟雨楼主抬起左手,轻轻
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冷酷道:“土神兽将死,坤山部洲气数将尽,我看月亮丘也没必要存在下去了。”
一闻此话,白云生脸上强作的平静又陷波澜,目光幽冷又闪烁地盯着眼前这座“大山”。
烟雨楼主显然是在用整个月亮丘门人的性命来威胁他。
他心里也清楚,凭借烟雨楼的实力,要灭掉坤山部洲的江湖领袖绝不是天方夜谭——仅是那五大护法,月亮丘中便无人能敌。
不过在这些“波澜”之外,还有一层让白云生无法解释的“震动”——就在烟雨楼主亮出右手上那枚银白色戒指的时候,他手中的长生剑竟然传来了隐约的惊鸣,就好像分别已久的手足,忽然重逢。
一时间,纠结的情绪开始在白云生心里翻滚。
他断然不能交出易水经,谁知道烟雨楼会用易水经搞什么阴谋,但他也万不可弃月亮丘于不顾,虽然他只是关心慕容尘一人的死活。
白云生阴沉的黑瞳中满是愤怒与焦虑,被对方淡定如神的气势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考虑,不要以为本座没办法从你体内挖出易水经!”
烟雨楼主似乎已失去了大半耐心,冷瞳里的杀机已遍布陷空狱的一角一落。
白云生刚要破口大骂缓解一下内心的压抑,却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呼唤:“白云生,不要妄动!”
“是玄武!”白云生脸色未变,心里却万分惊喜,他接着传音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他们压制住?”
但土神兽却自顾自地说道:
“时间不多,且听我说。我大限已至,遂倾毕生之力诞生新神兽,烟雨楼趁虚而入用阵法将我镇压,要逼出天土珠。”
白云生这才恍然,而玄武的气息一走一停,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消失:
“如今新神兽已成,你必须带它离开这里,借天土珠之力助其成为新的土神兽!”
浑身不自在的白云生被玄武这一阵话说得有些蒙——他们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又谈何离开呢?
“我知道了,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一定会如你所愿。”白云生还是振了
振声音中的自信,回应道。
“烟雨楼这群孽种,本座不会放过他们。”
玄武似乎也被白云生徒有其表的自信所感染,虚弱的声音里迸出了几分往日的神兽霸气,它继续向白云生传音道:
“五行天珠你已得其三,离开这里后尔可去饮马山找寻天火珠下落。”
“我会去送你见新神兽,记住你说的话。后路艰险,尔好自为之......”
玄武不等白云生回应,便草草做出了诀别。
土神兽的声音越来越远,而烟雨楼主的声音却一下刺进了白云生的全身要穴:
“白云生,你考虑得如何?”
白云生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惧意死死地压在心底,昂首微笑道:“不好意思,你说的两件东西我都不能给你。”
“嘶!”
就在白云生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身边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你是在找死!”
烟雨楼主血瞳一紧,从牙齿缝里拧出五个字,接着缓缓抬起右手,伸出惨白的食指。
“邪皇·摄魂!”
“嗖!”
只见一束血光如刀锋一般射向“砧板”上白云生的眉心。
毫无反抗之力的白云生已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