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停下身来,月华也终于落在他身上,映出了他的模样,正是不久前帽子岭中的青年。
他紧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那时候我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水
元气,为什么这地下什么都没有。”
忽然,一道冷风从黑暗中射来,青年轻松闪身,躲开了偷袭的利刃。
“嗖嗖嗖。”
紧接着,接连不断的袭击密集如雨。
“哼。”
青年淡定地冷哼一声,在他眼中这些看似疾如风快如电的利刃,却慢得像乌龟一样。
他的身影急速晃动闪避,若是在白昼,这动作必定眼花缭乱。
忽然,青年身体急停,右手的短剑闪电般没入西北方的黑暗中。
一声兵器的碰撞声传来,四周瞬间安静。
片刻。
一抹快得无法形容的寒光从黑暗中刺来。
剑光未落,杀气已袭身。
青年冷漠地盯着来人的方位,惊叫道:“风云面具!”
剑气无主,流光惊闪!
青年被一剑震飞出去,匆忙挡在胸前的短剑也被崩飞。
“哼,堂堂鹊山大公子,竟沦落为金图走狗,真是令人不齿。”
白云生淡漠的声音传来,整个人出现在青年面前。
刚刚那一剑正是菩提剑法中的第二式,霜彻。
青年在空中逆转身体,用一个意想不到的姿势稳稳地落在地上,在心中暗忖道:
“好快的一剑!”
青年还未放下心中的震撼,道:
“你认识我?你的风云面具从何处得来?”
白云生轻笑一声,淡定道:“殷翦,异兽谛听,天目王殷一圣长子。”
殷翦遏制住心中的慌乱,急声道:“想必你就是新妖王白云生?快告诉我,风云面具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我父亲在哪?”
白云生没理会殷翦的质问,淡定地反问道:“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
殷翦只得耐着性子,道:“是的。金图曾命人狙杀你,但后来不知为何改变了注意,否则你也不会活到今天。”
白云生收起了笑意,声音也下降了温度,道:“难怪联军会处于下风,一直退败,荆昊说叛军经常料敌先机,似乎能猜到联军的部署一般,原来是有你在帮助金图。”
殷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问题。
“殷一圣一世英名,他的长子竟然投靠叛军,真是奇耻大辱。”
“住口!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父亲无关!”
殷翦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到灵魂一颤,接着淡绿色的瞳孔滚圆地瞪着白云生,像一只惊呆了的蛤蟆,吞吐道:
“你……你竟然学会了月读之术!?”
白云生刚刚确是用月读之术读出了殷翦心中所想,也恰好刚刚殷翦心绪不稳,没有防备。
白云生轻轻的摇头,惋惜道:“原来是金图威胁了你,不过可惜。”
殷翦感觉这辈子也没有今天经受的震撼大,他麻木道:
“可惜什么?”
“可惜金图骗了你。”
白云生将自己鹊山之行前后说了一遍。
殷翦的脸色由僵硬慢慢变成了铁青。
“回去找你父亲吧,这场战争谛听族不必插手。”
白云生说完,便退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留下一个铮铮铁骨的青年独自在月光下迷茫。
七杀步来无影去无踪,真乃鬼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