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眼底亦闪过一抹错愕，随即，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慢地低下头，薄唇蹭着宋知夏的唇珠，蜿蜒而下……
宋知夏的呼吸，变得凌乱。
那种溺水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挣扎。
还有沉沦的快感。
她抓住了顾湛的西服，手指一点点地收紧。
炙热的吻，焚烧着她的理智。
也焚烧着过去和未来。
此刻的她，不过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需要快乐的人。
“不——”
宋知夏嚯地睁开眼睛，踉跄着推开了顾湛，这一次，她没有用任何巧劲，而是直接用的蛮力。
顾湛看着她，呼吸不稳：“怎么了，夏夏？”
宋知夏抬眸，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般盯着顾湛，好半天，她脸上的潮红褪去，才终于发出声音：“对不起，我只是有几件事想要搞清楚。”
身后的烟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她的声音异常清晰，就连声线中带的颤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湛担忧看她：“你说。”
宋知夏深吸了一口气：“你向我道歉，是因为你觉得，我生气是你太高调了。
但事实上，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之前，你跟我说，于芊芊不是你的未婚妻，但你转头，就在电视台向她告白……”
“等等！”顾湛的眉头皱了起来，如同是小山，“你以为，我是在向于芊芊告白？”
宋知夏眼眸微动：“不是吗？”
顾湛笑了，笑得随性而又散漫：“我又不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向她告白？”
“可是，你说你喜欢的人是学医的……不是于芊芊吗？”
“当然不是！”
宋知夏心脏漏拍了好几下：“可她说，她是你未婚妻。”
这一点，秘办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顾湛微微拧起眉头，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
“于芊芊的母亲，曾经救过老头子一命，我认祖归宗之后，他就一直想让我和于芊芊结婚，于芊芊大抵是喜欢我吧，所以逢人便说，她是我未婚妻。
不过，她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国，我也就懒得理会。”
宋知夏动了动红唇，还是不确定的问道：“……你的表白对象真的不是她？”
顾湛好笑转过身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
“因为你的身边，我知道的，只有于芊芊是学医的！”
“你不也是学医的吗？”顾湛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宋知夏，唇边的笑意在浅浅的蔓延，“为什么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人是你？”
宋知夏呼吸一滞：“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晚上，所以我很清楚，那个人不是我！”
顾湛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晚上？”
“对呀，你忘了吗？”宋知夏，“那是我第一次去顾家老宅……”
顾湛盯着宋知夏的侧脸，喉结艰涩滑动：“十年前，曼哈顿绿荫公墓。”
宋知夏偏头，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顾湛：“你说什么？”
顾湛的心脏被扯了一下，一股寒意爬上后脊背：“你出过国吗？”
“没有呀，我从来没有出过国，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顾湛的瞳孔狠狠一缩，半晌，他的唇边才泛起浅浅的笑意：“没，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宋知夏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身子，盯着皎洁的夜空：“所以……那个女生，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顾湛盯着宋知夏的身影，喉头仿佛是被哽住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