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门缝变大了,从缝隙间露出少年彷徨而担忧的脸。
那双瞪得浑圆的蓝眸,和紧抿着的桃红色的唇瓣,看得叫人心痒痒。
傅成渊趁此机会,轻轻一推便挤身进入。
“你、你想干嘛?我要叫人了!”白亦然两只手各攥住毛巾的一角,挡住私密部位。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呵!这句话听着怎么莫名很熟悉?
刚刚他被陆震骗进房间里欺负,陆震也是这么说的。
仔细打量男人的面容,白亦然闻到极其浓烈的酒精刺鼻气息,其中还夹杂着甘甜与雪松交织的香水味,想必是刚跟外面的小情人亲密接触过。
嫌恶地捂住口鼻,白亦然不禁皱起眉嘟囔。
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身上的味道居然比陆震还要浓重!
他怒视男人,“傅先生大概是走错屋了吧。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立刻离开。”
傅成渊眼神浑浊无光,看着香香软软的美少年,很想抱抱他。
他语气肯定,不假思索地说道,“抱一下。”
“啊?”白亦然觉得他在借酒发神经,撇了撇嘴倍感无语,立即赶客,“你神经病啊,赶紧滚蛋。”
直性子的傅成渊不理解,为什么白亦然对陆震和周易寒都十分友善亲密,却不肯和自己玩。
明明说好三个人一起共享,陆震凭什么吃独食?
他步步逼近,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一点儿。”
思绪愈加混乱,加之酒精在身体里的催化作用,傅成渊的胃里翻江倒海,此刻是彻底站不住脚了。
不等白亦然作出反应,傅成渊便两眼一黑往前栽倒。
高大勇猛的男性躯体笔直地朝自己压下来,白亦然小手撑着男人胸膛,吃力地抵抗。
“喂,姓傅的,你别借着酒劲儿耍酒疯,我知道你是装的。一个两个都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吗?
“啊——”白亦然没抗住对方一米九五的大个头,被轻松压倒。
昏迷摔倒的前一秒傅成渊还有些许神智,掌心包住少年的后脑勺,这才没让白亦然的脑袋磕伤。
但很快,他就瘫在白亦然的身体上不动弹了,呼吸逐渐变得沉稳。
浴室的地面湿滑冰冷,白亦然两条细嫩白皙的美腿一直扑腾。
“傅成渊,你别装,给我起来!”
身体以这种不雅观的姿势上下叠加,白亦然没力气了也要暗骂一句,“死酒鬼。”
之前他主动示好,傅成渊理都不理他,现在弄这出又是个什么意思?
白亦然揪着男人的耳垂使劲掐,确认对方真的毫无反应,才肯相信他是真的醉晕了。
两分钟后,白亦然恢复了些力气,十分狼狈地从男人身下慢慢蛄蛹出来。
他站起来后对准男人的小腿踢一脚,“你自个躺着吧,我可不管你。”
冻他一晚上,就当是给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私自闯进自己屋里发酒疯。
美美地泡完澡,白亦然换上睡衣爬上床。
次日,司机送他去学校。傅成渊清晨九点钟自然醒,毫不意外地打了个喷嚏,冻感冒了。
狠心的白亦然连个毛毯都没舍得给他盖,夜间不到六摄氏度的体感温度,还趴在地上睡,饶是再强壮的硬汉也扛不住。
“奇怪,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昨天回来之后我都干了什么?”傅成渊喝断片,记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