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手中握伞,伞尖抵在苏昌河的后背上:“是谁将你带进来的?”
苏昌河手中的匕首轻轻地旋转着:“蛛影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你亲自挑选的,他们都绝对忠诚于你,你不相信他们?”
“我更相信结果。”苏暮雨看了眼地上的白鹤淮,微微皱了皱眉头。
白鹤淮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缓缓退到了大家长的房门边。
“你不应该怀疑他们的,他们一直都忠诚于你,但你犯了一个错误。”苏昌河笑着说道。
“什么错误?”苏暮雨问道。
“他们忠诚于你,但不代表他们忠诚于大家长,若他们觉得你的选择出错了,他们是否会帮助你走上正确的路呢?”苏昌河一个转身,手中匕首划向苏暮雨。
苏暮雨往后一推,一缕额发被那匕首划落了,他猛地一挥纸伞,大喝道:“闪开!”
白鹤淮一愣,立刻猛地一扑,摔进了房间之中。大家长此刻仍在闭目养息,这般巨大的动静仍是没有惊醒他。随即她抬起头,看着那房门上的木鸟,立刻伸手要去拉那引线。
“今日就到这里了。”苏昌河纵身一跃,从苏暮雨头上飞了过去,
他几步就跃出回廊之外,随后一跃而下,“苏暮雨,你身边真的有很多惊喜,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苏暮雨轻吁了一口气,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苏昌河话语中的意思,走到了房门边,看着白鹤淮正要拉那引线,他急忙将手中的纸伞一挥,将白鹤淮的手打开了,白鹤淮怒道:“做什么?别让他跑什么!”
“就当是我的请求。不要拉它。”苏暮雨垂首道。
白鹤淮仰起头,看着苏暮雨那带着几分愁意与歉意的眉眼,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她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大家长,起身合上门走了出来:“你和那个小胡子关系很好?”
“很好。”苏暮雨淡淡地说道。
“唉,你们暗河真是复杂。”白鹤淮耸了耸肩,“我刚刚差点被他杀了,真不想放走他啊。”
苏暮雨轻叹一声:“抱歉了。”
“没事了,让他先跑一会儿便是,一会儿我再唤丑牛他们来。”白鹤淮挥手道。
“神医……”苏暮雨收起纸伞,有些犹豫地说道,“有人潜入蛛巢一事,姑娘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自会处理。”
白鹤淮一愣,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你是想保
住那个内奸?你是不是疯了?”
“姑娘,你只需尽心尽力治好大家长,剩下的事情是我们暗河自己的事情,还请不要过问。”苏暮雨沉声道。
白鹤淮冷笑道:“那你能不能去和你们暗河的其他人说一下,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杀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算上我。”
“我答应姑娘,从今天起,一直到大家长病愈,不会再有人可以伤害到你。”苏暮雨回道。
“这是你能说得算的?”白鹤淮挑眉道。
“除非我先死了。”苏暮雨缓缓说道。
“便信你一次。”白鹤淮看着苏暮雨那无比认真的神情,终究是觉得自己拗不过这个奇怪的家伙,推门回到了房间。大家长依旧还在沉睡中,白鹤淮也躺到了长椅之上,不知怎的,知道苏暮雨回来了,她原本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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