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薄复彰和俞益茹两人,俞益茹就又感受到了累和困,随意洗了把脸,就准备在沙发上稍微眯一会儿,结果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很快便沉沉睡去。
薄复彰做完晚餐想叫俞益茹吃饭的时候,便看见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里的俞益茹,大概因为姿势不对,轻轻地打着鼾。
她枕着红色的靠枕,肌肤在映衬中娇嫩白皙,黑色的发丝盖住了半边脸颊,呼吸间轻飘飘扬起。
她虽然闭着眼睛,睫毛仍然微微的翘着,薄复彰觉得有趣,伸出手去用手指轻轻刮着。
俞益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偏过脸去。
于是原本被头发遮住的脸颊便露了出来,微张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露着一节小贝壳般整齐的牙齿。
薄复彰的手指就从眼睛顺着鼻梁滑落,落在嘴唇上。
她稍稍按下去,感受到嘴唇温热柔软,又立马收回了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指尖,似乎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惊疑很快转为迷茫,她蹲在沙发边上,看着俞益茹的睡脸,静静地……开始发呆。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想到什么,从一边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一本来,小心翼翼地垫在了侧身朝外躺着的俞益茹的身后……
俞益茹醒过来,是因为睡梦中觉得自己好像要在悬崖上滚落。
她猛地惊醒,即使制止住了自己因为动作太大差点要滚下沙发的趋势,结果一下子被蹲在她面前的薄复彰吓了一跳。
这不仅是因为薄复彰在她的面前,还因为要不是她刚才差点滚落的时候,连距离薄复彰大概只有二指的距离,真是差点就能吻到的距离。
意识到这件事以后,俞益茹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遗憾一下。
不过她很快收拾心情,正色道:“你干嘛啊。”
薄复彰站起来坐在一边:“我在等你吃饭。”
俞益茹“哦”了一声,以为薄复彰刚才蹲着是想把她叫醒,便有些奇怪,自己也没睡多久,怎么腰酸背痛的。
结果她抓起手机一看,看见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
俞益茹:“……”
她倒吸一口凉气,问薄复彰:“你还没吃饭?”
薄复彰点了点头。
俞益茹便说:“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薄复彰指着俞益茹身后的一本,说:“我想了办法把你叫醒。”
这本确实是俞益茹睡着之前没有的,俞益茹拿起来一看,发现这是一本精装的《论枪支的维护》,便纳闷道:“和这本有关系么?”难道还指望她做梦梦到枪战被吓醒?
薄复彰便说:“你身后有个东西,你翻身的时候就会觉得难受,就会往另一边翻,这样就会滚下沙发,然后就能醒了。”
俞益茹:“……你就不能直接把我叫醒?——话说你希望我滚下沙发是什么心态?”
薄复彰一脸无辜:“你怎么会滚下沙发呢,我会接住你的。”
俞益茹:“……”
俞益茹伸手去摸了摸薄复彰的额头,叹息道:“你这是病的越来越重了啊。”
她这么说完,突然一愣,想到,难道薄复彰那么做,是因为想要设计让她们不小心亲到?
但是她马上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有这个闲工夫,刚才趁自己睡着,就可以随便酱酱酿酿嘛。
她因为自己的想法热了脸,为掩饰此事,连忙道:“快去吃饭快去吃饭,都冷了吧,当夜宵吃了……”
她径直起身而走,没有看见薄复彰望着手上的精装,露出怅然的,遗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