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益茹的话终于被打断了。
薄复戎的脸这回不红了,而是黑的。
“你日剧看多了吧,不过,就算作为鸡汤来说,词汇也太贫乏了。”
俞益茹正说到兴头上,这样被打断也觉得不爽:“我看你沉默,以为你有所感悟啊。”
薄复戎以手掩面:“我在跟你冷战啊啊啊啊啊!!!!!”
俞益茹:“……”
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最后在折返的薄复彰和棠棣研的呼唤中中止了。
因为天色渐晚,众人先把棠棣研送回了家,然后又把薄复戎送回了家,到家门口的时候,薄复戎突然停下脚步。
没有被夕阳染到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于是这片天空下的世界也像褪了色一般有种单薄的寂静,只听得到三个人的脚步声,和夜风扫过枝头的细微声响。
薄复戎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谢谢你们帮我出头。”
这么说完,就已经飞快地跑进家门,然后把门给甩上了。
俞益茹怔忡片刻,才笑起来说:“这都不好意思,果然是小孩子。”
她转头去寻求薄复彰的认同,却看见薄复彰一脸惊讶,说:“他居然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俞益茹:“……”
薄复彰:“这种话说出来,很害羞吧。”
俞益茹:“……你平时不是说着比这更让人害羞一万倍的话。”
薄复彰:“……有么?”
俞益茹终于无言以对。
这之后的几天之后,因为家长一直不进行赔偿,俞益茹便以代理律师将他们告上了法庭,那队夫妻大概没想到居然俞益茹真的告他们,终于慌了,要求私下调节。
俞益茹对这样的展开喜闻乐见,薄复彰却不大满意。
薄复彰:“干嘛那么麻烦,直接从他们的银行卡里把钱转走就行了啊。”
俞益茹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这是犯罪好么。”
鉴于这一回会面对夫妻两个人又可以提前准备,俞益茹准备换一套和以往不同的气场强大的服装,来展示自己的决心。
她先穿了黑色的铅笔裤和一件白色方领衬衣,又将头发扎成了马尾,在薄复彰面前展示了一下,问:“看起来怎么样。”
薄复彰除了情商不知道为什么偏到了奇怪的地方,其他方面都属于优秀等级,因此在服装搭配上,问她也一定是没错的。
薄复彰说:“你真的不热么。”
薄复彰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只穿了一件浅褐色的背心,里面是黑色的裹胸,下装则是一条牛仔短裤,两条大长腿肆无忌惮地露着,白皙地看不见一个毛孔,却又分明地可以看出紧实的肌肉。
俞益茹很是羡慕,她的腿倒是也很细很白,平时穿成薄复彰这样也不露怯——但是在正经的场合,这样麻杆似的两条腿,光是露出被看见,就气场全无了。
俞益茹在镜子前面想了想,觉得薄复彰说的是对的,黑色的铅笔裤又紧身又吸热,实在不太适合这个天气。
于是她换了一条黑色的窄脚西装裤,又问:“怎么样。”
薄复彰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说:“太正式了。”
俞益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也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服务员,于是又换了件圆领的衬衫。
薄复彰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很可爱。”
“好吧。”这就偏离了最初想要有气场的目的,俞益茹又翻翻找找,找出了件木耳领雪纺衬衫,又配了个金色的胸针,这回终于得到了认同,俞益茹松了口气,又开始化妆。
她以前向来化的都是裸妆或者甜美系的妆容,对怎么样化个有气场的妆容毫无头绪,因此就拜托给薄复彰。
薄复彰翻了张杂志海报,问:“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