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会的。”她说着,又抱得紧了些,根本不管兵甲弄得她身体疼,“让本宫抱一会,就一会。”
一直都是如同标杆一样的男子,难得地低下头,去看她此时的模样。
不是平日里骄傲的皇太后,不是战场上英勇的将军,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小女人,靠在他的怀里,深情有些委屈,有些不舍,眼中带着盈盈光亮,怕是很快就会哭了。
他的心口揪成了一团,就好像有人将手伸进了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狠狠地攥住了。
这个时候,她再次开口:“日后就不再见面了吧。”
他当即愣在了原地,傻傻地看着她。
她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总是这样维持着也不是办法,明个儿本宫让他们帮你调职,至于你的亲事,本宫也会盯着,毕竟也是功臣。”
说完,她退后一步,准备离开。
他慌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伸出手的片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克制得再好,还是功亏于溃。
她诧异地回身,看着他。
他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慌乱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重新拽回到怀里。他觉得,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十分丢人,还未开口,就羞得不行。
她突然变得特别乖,就靠在他怀里,偷眼去瞧他的模样,一副窃喜的模样,弄得秦政恨不得咬她一口,定然鲜嫩可口。
抱了一会,他终于缓过神来,突兀地又跪下了。
她看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气又好笑,然后蹲下身,重新抱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他的脑袋里轰然炸裂,也不反抗,只是由她引导着,进行着这个吻,青涩得如同刚刚学习走路的小娃娃。
吻越来越浓烈,他开始环着她的身子,有样学样地,跟个小野兽一般地侵略她。见她也不挣扎,便像梦里那样,小心翼翼地拆了她的发鬓,将手指插入她细腻的长发间,捧着她的后脑去吻她,毫无章法,毫无情趣,只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
衣衫褪去。
兵甲乱了一地。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去探索她的身子,甚至是那里……那里……那里……比梦里还香还软,让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
事罢,他的酒似乎完全醒了,只是躺在衣衫上,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将他的头捧在自己的怀里,抱着他,用手指整理他的发鬓,好似在安抚。
然后,她开口:“年少时,本宫处处忍让,不敢太过出彩,引人妒忌。也不敢太过落后,引人嘲笑。最后,家里替本宫选了先帝做夫君。”
他的身体一颤,依旧不敢动。
“他是家里给本宫选的,是本宫的命,一切都不可逆。而你,却是本宫自己选的。”
他终于动了,抬头看向她。
“你算是选了本宫吗?”她问他。
他不说话,只是去吻她,没了之前的焦躁,反而缠绵了许多。
他不知道选择,只是凭借一腔孤勇,选择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得到这个女人,无论她是怎样辉煌的女人,都只是他怀里,任由他亲吻的柔弱女子。
之后,皇太后跟秦政的事情不算是秘密,却是宫中最大的秘密,谁都不敢谈论。
两个人也算收敛,旁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也只有私下里,她会偷瞧他一眼,他的目光会绕着她转。
秦政的亲事被拖延下来,没人再提起过。
她为了补偿,尽可能地跟他如同夫妻一般。他们曾同寝同眠,曾一同沐浴,曾彻夜长谈。只是秦政看得到,她总在喝一些奇怪的汤药,他知道,那些并非补药。
他开始被人奉承,被人惧怕,之前的兄弟渐渐远离他。
他心中愁楚,却不曾后悔,他更贪恋她的温柔,这是旁人给不了的。
事情的改变,恐怕是她又收到面首的时候,她跟以往一样收下了,思量了几日,便让他们帮她捏腿。
秦政知晓之后大怒,自己闯进了她的寝宫,将一个面首直接踢飞出去,一口血吐在了大殿上,那面首居然连疼也不敢喊,爬着离开。
待众人退出去,他才扑到美人榻上,紧紧地攥着她的头发,那里是没有疼痛的地方,却是属于她的。
他不舍得弄疼了她,心中却气愤难当。
“你就那么……缺男人吗?”他问。
这一句话,让独孤无影大怒,直接怒喝:“滚出去。”
秦政不听,只是吻她,近乎撕咬,然后狠狠地碾压她,以此惩罚。她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润,是秦政滴到她脸上的,并非汗水,而是眼泪。
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气得哭了出来。
她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