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被一口水呛到,剧烈咳了几声,脸都憋红了。
易禾忙上前替他敲背顺气。
司马瞻摆手止了:“大人应说,府中侍女只会绾全髻。”
“好好,都听殿下的。”
……
此时一名侍应在外头敲门。
易禾起身将门扯开,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将手中的膳食一一摆上桌。
易禾心道可惜,方才那桌上的菜都没用几口。
如今还要劳烦卫凌又破费一席。
她将几道远处的菜布到司马瞻盘内,又为他斟了茶和酒,才搓搓手坐下。
司马瞻见状,提了筷子几不可见地笑了笑:“用膳吧。”
易禾道声:“是。”便开始下箸。
司马瞻以为她饿了许久,要埋头苦吃,却见她仍是慢条斯理,连咀嚼声也不闻几丝。
体态也依旧端方,侧面看风姿秀隽,倒像是在秉笔描字。
“殿下,你怎么不吃?”
见司马瞻一直不动筷,易禾也将筷子搁了。
同上官一起饮宴就是这一处不好。
上官不吃你便不能动一口,上官吃起来没完你也要一直陪着。
司马瞻只好端了酒,自己饮了一杯。
“本王向来午膳少食,大人自用即可。”
易禾十分不解:“为何?”
为何,司马瞻想了想,大概是习惯。
过去在军中的六年里,他从未饮过酒,全军亦明令禁酒。
莫说饮酒,白日里饱饭都没吃过几回。
饱生困,困生怠,怠则废。
他笑笑:“腹中饥馁,能使人更冷静,况且真当大战在即,见到敌人便犹如饿虎扑食,遂忘饥渴。”
这番话叫他说得好笑中又有些心酸。
易禾起身揖礼:“殿下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