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伤时可有哪些人在?”
“只有大夫和谢聃。”
娄中贵小心看着司马策的神色:“谢聃在席间,还借此事作了一首侧词羞辱大人。”
司马策将手中的青龙盏捏得吱吱作响。
半晌阖了眼轻叹一声。
“那就送他上路吧。”
娄中贵脸色一变:“陛下,谢聃乃正五品国子博士,又是谢氏子弟,轻易将人杀了,会不会……”
司马策睁开眼,抬头揉了揉眉心。
“是有点麻烦……那就让他走得体面一点。”
娄中贵无奈,只能点头应是。
司马策饮了最后一口茶,起身去往寝殿。
“召淑妃侍寝。”
“诺。”
……
翌日早朝,易禾又提了一颗心去上殿。
意外地发现司马瞻也来上朝了。
没记错的话,陛下仿佛说过一月内都许他不必应卯,只听诏令。
难道今天陛下有召?
还是昨天饮宴发生的事已经有人呈报给陛下了? 这可如何是好。
雅集会好歹是太后娘娘殚精竭虑替司马瞻准备了许久的。
若是陛下知道她在席间跟谢聃抬杠,怕不会将她骂个半死。
这么一想,幸亏司马瞻今日来了,否则她一个人怎么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此时娄中贵一声唱喏,陛下临朝了。
她偷瞄了眼陛下的神色。
龙颜和悦,没有生气,想必无人拟奏章告她。
就看一会儿有没有人殿上劾奏了。
……
陛下今日确实高兴,一上殿就宣布了一件大事。
为嘉奖司马瞻平西大功,封一字王,赐封号:晋。
加封录尚事,位尊三公之上。
赐金印绿绶。
赐中门驾车特权。
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特权。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同时加封易禾为大鸿胪,三日之后在太极殿行册封礼。
众臣皆肃穆揖礼:“恭喜晋王殿下。”
陛下则亲自走下殿对司马瞻叫了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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