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本安坐路缘,静待师姐凯旋,因为只有小武最清楚师姐的实力,诸不料,正自高兴间,陡然见到师姐后背,鲜血染衣,白衣透红,气息萎靡,狂吐一口鲜血。
观其形势,柳玉娴翻掌破空,径直打向莫素兰,若是一掌印在师姐身上,毫无防御,师姐无疑当场毙命。
小武心神尽慌,神智迷失,双目充血,心绞剧痛,怒吼一声“师姐”,毫不犹豫,身形一飘,单手揽师姐柳腰,左手翻掌而出。
“吼——”似有龙吟虎啸之声,其形若九天
霸主,不弱分毫,甚至隐隐压迫柳玉娴,柳玉娴登时大惊,未落地面,小武“噗——”喷出鲜血,染红莫素兰胸口。
“你……”柳玉娴欲前一步,心中担忧,自不必说,但是忧心之色,显而易见。
小武则非如此认为,其心已狂,其智已失,猛然翻身,仰头时,目中神,若狂魔,口中殷红血,泛起丝丝寒,冲柳玉娴“吼——”地狂吼一声,其音之疯狂,吓呆众人,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我……我我不知道她会晕,对不起。”柳玉娴亦是慌乱不知所措,连忙解释。
小武闻言,稍微回神,突然俯身抱起师姐,慌不迭朝医务室中跑去,三五下而已,已挑挑拣拣一些疗伤医药,把师姐从床上抱拥怀中,撕裂后背衣物,登时可见,入骨伤痕。
“旧伤?”柳玉娴也尾随入室,慌乱失神,却不如小武,小武撕开莫素兰后背衣服,方知缘由,不由震惊。
莫素兰并非强行运用不可为之功,而是身有旧伤,其伤近肩部位置,一直长至腰间,而且深透入骨,何其恐怖的刀剑上。
小武见之,也是深吸冷气,却忘乎自身之伤,先替师姐上了消毒水,后以针线缝合。
正所谓,关心则乱,竟忘了给她麻醉,剧痛之中,莫素兰深知有缓,张开小口,照着小武肩膀就是一口,咬得小武龇牙咧嘴,咒骂一句道:“师姐,你是属狗的吗?”
莫素兰昏迷之中,似有所闻,松开小口,可是,剧痛难忍,抱着小武双臂,猛然施力,指甲陷入小武后背肉中,更使小武一哆嗦,险些煞气吐血。
“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小武暗道,却不理会她了,专心替她缝合伤口。
偌大伤口,小武缝合许久,再伤伤药,而把师姐放倒病床之上,气力已尽,轰然倒下,对面师姐而卧,昏厥过去了。
柳玉娴见之,不由后悔,把小武放置另外一张病床之上,开始替小武疗伤。
只一撕开小武长袖,吓得倒吸冷气,整条左臂,从手腕位置至肩部,浮肿泛紫,已完全看不出是人的手臂,倒像是腌制过的猪蹄。
校长及老师,少时而至,只一眼瞥看小武左臂,已被小武伤势吓傻了。
“小师叔怎样了?”校长所问,自然是莫素兰。
“你指哪一个啊?”柳玉娴自然知道校长所指,只是听到小武管莫素
兰师姐,那么小武不也成了校长师叔了嘛!故而如此问道。
“当然是她了。”校长急不可耐地指着莫素兰说道。
“哦!您那边的小师叔倒是没事,不过您这边的小师叔,有点棘手。”柳玉娴说道。
“等等,那边的小师叔?什么意思?”校长一脸懵逼地问道。
“他管她叫师姐,你说是什么意思?”柳玉娴戏侃道。
“不是吧?”校长一张苦瓜脸,何其悲哀,本来一个小师叔,那么小就已经够他受的了,没想到又来一个更小的,心中苦闷,谁人可解啊!
校长不信邪,转看在场老师,众老师解释默默点头,校长见状,顿时哑口傻眼了。
“唉……那边师叔咋个棘手法?”道者最尊师,既然小武真是师叔辈,校长也无奈了,只是生无可恋的语气,惹得众人暗暗偷笑。
“肌肉尽毁,若是无法疏通气脉,手臂就废了。”柳玉娴说道。
“那就疏通啊!还等什么啊?”校长一听,吓了一跳,莫素兰这号小师叔的脾气,他可是亲眼所见,昨日情景,历历在目,九鼎被她打得没脾气,若不是冲着自己的面子,估摸小师叔杀了九鼎都有可能。
此番伤她师弟,待其伤好了,岂不把学校屠灭个干干净净?
“我早就想疏通了,只是,你们看!”柳玉娴头疼地说道,随即一指桌上盘中,十几根断了的银针,继而道,“银针根本插不进他的气脉。”
“金钟罩?”校长不由惊呼,众位老师闻言,也是大惊失色。
“金钟罩是刺不进肌肤,况且昏迷了还能用金钟罩吗?”柳玉娴替校长的智商感到堪忧地说道。
“对哦!既然不是金钟罩,那又是为什么啊?”校长不解地问道。
“他好像练过什么功夫,气脉极其坚韧,所以,那一掌只是令他的手臂肌肉陷入假死状态,气脉筋骨却毫不受损,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柳玉娴如实答道。
“那大概能顶多少天?”校长问道。
“大概三天到五天吧!如果还没办法的话,就只能截肢了。”柳玉娴答道。
“哇,还有那么多时间,还急个屁啊!三天后再说吧!散了散了。”校长一听,登时一松口气嚷嚷着说道,自己还先出门去了。
“额……”众人一听,登时傻眼了。
校长是心宽还是神经大条啊?在场者不由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