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招宝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给她的惊吓不比虫子小。然而胡子荀像没听到似的,不仅不慢弄掉了那只虫子。
“原来是徐三爷,幸会!”伸手一弹,将虫子弹出老远。
徐正铁青着一张脸,却是理也未理胡子荀,只瞪着招宝,那意思很明显,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尽管身体抖的跟筛糠似的,招宝却没敢耽搁,小跑步过去,尚未站稳,脸上就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
她捂住半边脸,垂着脑袋不敢说话,连哭都不敢。
“堂堂徐三爷竟打女人,传出去了似乎……”
“似乎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胡大公子!”徐正不想听胡子荀废话,冷冷地打断他。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胡大公子给我一个交待,否则……你也知道我的为人!”
说完一把扯住招宝的手腕,转身就走。
贱货,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胡子荀没有上前追,即使追过去了又如何,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转身进了小山洞,抱起小月月也离开了。
小月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没有看见招宝,问完姐姐呢,便又合上眼睛睡着了。
一路上,徐正越想越怒,生怕自己忍不住会捏碎她的骨头,朝吴名吼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幸好他们出来的时候东西准备的比较齐全,要绳子有绳子。
吴名拿出绳子,将招宝的双手牢牢捆住。
招宝轻轻吐气,这样挺好,至少手腕没有那么疼了。
徐正走的很快,她跟的吃力,步子很凌乱,甚至有好几次就摔跤了,后面那些人看的一清二楚,纷纷瞧不起她,眼里露出鄙夷。
就这样一个呆头呆脑的女人,给三爷□□趾头都不配!
招宝不知他们想法,很努力跟着三爷,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左右,终于回到了庄园。
还未喘上气,就听见三爷命人把她关进柴房,并交待不给吃不给喝。
这意思是要她自生自灭了。
招宝来不及悲伤,就给关进了柴房,不同上次,这次连墙上唯一一扇窗户也给封死了,除了门缝能透点气进来,连只虫子也爬不进来。
她缩在角落里,听见柴禾堆里响着吱吱声。
一听这声音,她的头皮瞬间就麻了。
她第一怕鼠,第二怕蛇!
柴房里没有老鼠就不正常了,可上次为毛没有?!
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那吱吱声朝自己跑了过来。
再近,再近……
招宝实在无法忍受,尖叫着跳起来,东躲西藏,听着吱吱声越来越多,再也受不了地跑到门边用力拍门。
“三爷,你听我解释,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若是有半点谎言,就不得好死……三爷,求求你放我出去,这里有好多老鼠……啊……”
吴名不忍再听下去,悄悄观察三爷的脸色。本以为他同自己一样,多多少少也会不忍,可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事不关己,继续听了一会便抬脚走了。
吴名叹息,又往柴房看了一眼,心想里面的人自求多福吧,也跟着抬脚走了。
招宝拍累了,手也拍疼了,嗓子也快喊哑了,可外面连半点动静也无,心灰意冷坐到地上。
人人都道徐三爷心狠手辣,果然不虚!
当初千不该万不该跟随五姨娘入府,也就没有日后的种种。
这就是她的命,永远卑贱,低人几等,尽管这样,可依然还想努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