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干脆又走了几步,来到了蒋淮安身边站好,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你看,是低烧吧。”
轻拍了一下沈随遇的脑门,蒋淮安板起脸严肃了起来,“是低烧也要回床上躺好。”话音落下,他便弯下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回房间把青年放到了床上。
把被子给沈随遇盖好,蒋淮安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神情又恢复了温柔:“我把粥端进来,你乖乖躺着。”
沈随遇想了一会,喊了他一声:“帮我加点糖吧,我想吃点甜的。”光白粥的话,太淡了些。
“好。”蒋淮安对他露出宠溺的微笑,眼底的温柔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回到厨房,蒋淮安把厨房翻了一遍,找出来五六个罐子,里头装的都是白色的晶体,唯一的区别是粗一些或者细一些。
蒋淮安是真的分不清糖跟盐的,在遇到沈随遇之前,他几乎从不进厨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代表,洗碗是他唯一做过的家务活,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
把几个罐子拿起来对比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来那瓶里头装的是白糖。
请来的保姆并没有尽职到把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都贴上标签,标明什么是什么,所以这会,蒋淮安想了半天,最后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分别尝试味道。
试过了味精,吃到过了食盐,再试第三瓶的时候,蒋淮安终于找到了白糖。
把加了糖的米粥端进屋里,蒋淮安扶着沈随遇坐起来,给他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头,之后重新端起碗,准备喂他。
愣了一下,沈随遇伸手准备接过碗,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的。”他真的只是低烧罢了。
蒋淮安瞅了他几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大概有些兴奋过头,他难得尴尬地咳了一声,“快吃吧,待会就该凉了。”说着,他把碗递给了沈随遇,自己站了起来,准备去房看一下下午要开会议的要点。
刚吃了一口的粥,沈随遇看他要离开,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摆:“你要去公司了?”
“没有。”摸了摸他的脸颊,蒋淮安语气温柔的能够溺出水来:“我去一趟房,很快就回来。”
沈随遇微微颔首,停顿了几秒钟,他说道:“谢谢你,淮安,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了。”因为他在里头感受到了满满的爱跟心意。
能被这样关怀和爱护着,被人这么放在心头重视着,沈随遇真的觉得很幸福很温暖。
他忍不住想,这辈子能够遇上蒋淮安,并且被这个疼爱着,大概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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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铭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过得凄惨极了,大概是缺德事情做太多的缘故,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觉得他应该受到报应了,于是不好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完全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
首先,是国庆之后,不知道是谁匿名给他的朋友包括公司的人都群发了一封邮件,里头除了有一段话揭露他性向的话外,还有附了很多关于他在ga跟人厮混的照片,甚至还有几张是他跟人玩双-飞时候被照下的。
照片里,他环抱着两个少年,浑身赤-裸,扬起的脸,表情都是享受。
这封邮件一出来,立刻就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大家都震惊到不行,从来对同性恋排斥至极的陈梓铭,自己居然就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骗婚的同性恋——
之前陈梓铭跟喜欢他的一个富家小姐求婚了,两个人每天都恩恩爱爱的,还在九月份订了婚,并且准备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就结婚的,这事情大家都知道。
出了这次邮件的事情,婚礼自然是泡汤了,那个富家小姐发现自己被骗恶心到不行差点疯了,她的父母也觉得丢人,连夜就把人给送出了国。
虽然已经把女儿送走,但是差点被骗婚这件事情仍然不能这么算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雇人狠狠地收拾了陈梓铭一顿,将人打的半死后随手把他丢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有货车司机恰好经过,陈梓铭估计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被迫出柜跟骗婚的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他自己也还躺在病床上没恢复过来,紧接着,又有一件事发生了,而这件事情,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两件事情接连发生,中间仅仅相隔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