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不甘心的道:“聂小姐这就要回大唐去吗?”
聂飞不语,沧澜大师道:“祖鲁少将军如此兴师动众,只怕令尊和府上众人都已知晓此事,聂小姐身份特殊,不便在此停留,自然是要回去!”
聂飞低声道:“真可惜,我还没有玩够,每次来塞外总是不能尽兴!”
祝子深戏谑道:“倘若聂小姐嫁到突厥,以后自然能在这里玩的尽兴!”
这本来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聂飞也未当真,师正业听后自然有些不高兴,但比他更不高兴的却是冷默,他居然有些生气了,铁青了脸,对祝子深怒喝了一句突厥语,除了师正业外,其他三人脸色皆异。
聂飞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祝子深,又去看冷默,冷默一脸恐惧,又向沧澜大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沧澜大师用突厥语对冷默说了一句话,他二人立刻翻身上马离去,山林里的大军也跟着撤去。
师正业不明白的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聂飞忽
然明白了什么,向他们远去的方向望去,然后又转过了头。师正业又道:“祝子深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冷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沧澜大师道:“一个人若是动了真心,只怕眼里揉不进一粒沙。”
聂飞有所感悟的道:“这么说来,动真心也可怕!”
沧澜大师道:“佛家四戒之中便有痴这一戒。老朽这就送你们回大唐去!”
师正业仍继续问道:“刚才那个冷默说的是什么啊?怎么吓的那个姓祝的一脸恐惧!”
聂飞边收拾东西上马,边道:“冷默说祝子深是不是想娶本小姐,并警告他这种话不要乱说!”
师正业忙也收拾了东西,提了横刀翻身上马,只见聂飞已经拍马往来时的地方赶去,师正业忙向沧澜大师告辞,拍马追去。
两人策马穿过山林,翻过山岭,奔到向风化的山门,身后,沧澜大师已经来到了山岭上,向二人遥望而去,这时只听旁边马蹄声响,并到他身边停下,吐受带了冷锋赶来,这个冷锋和祝子深大眼一看还有几分相似,二人下了马,齐向沧澜大师行礼。
吐受道:“前辈,我听家父对人说默铎可汗又给他调动了大军,似乎要对大唐用兵!”
沧澜大师反问道:“突厥对大唐用兵,这是你们的军事机密,你又怎会知道,即便知道了,却为何告诉我知?”
吐受心里一惊,忙道:“我们虽然是将军,但也不想打仗,打仗太危险了,弄不好非死即伤啊,所以我想请前辈去劝我爹爹,不要对大唐用兵!”
冷锋也道:“是啊,现在聂天行镇守雁门关,我们纵然人多,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要是被大唐的军队反扑过来,只怕还会连累到前辈!”
沧澜大师将信将疑,道:“此话当真?”
二人忙齐声道:“不敢欺骗前辈!”
吐受道:“为了两国的百姓不受战火之苦,还望前辈不辞辛苦,随我回府去劝说我爹爹!”
沧澜大师点头应了,道:“好吧,但老朽不敢保证能够说服令尊!”
吐受听了大喜,忙请他上了自己的坐骑,又对冷锋道:“我骑你的马
和沧澜前辈先回去,你自己慢慢走回去即是!”冷锋应了,二人对了个眼色。
待他们骑马远去后,冷锋立刻拍了手掌,只见从山岭外赶来数骑,看服饰装扮都是突厥的骑士,其中一个道:“属下拜见冷队长!”
说着牵过了一匹空着的骏马,冷锋翻身上马,道:“哪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骑士道:“冷队长放心,小的已经设下了埋伏,按吐受将军的意思,选的都是钝器,绝对不会伤到他们两个的!”
冷锋道:“别废话了,聂小姐武功不弱,她那个副将武功也不低,不要轻敌!”
说着便拍马而去,剩下的骑士忙也策马追去。原来冷峰将此事报给了祖鲁将军的大公子冷漠,那个跟踪而来的连陌也是打公子的人,冷漠等值聂小姐到来后,便率护卫前来相见,等大公子无功而返回后,吐受和冷锋设计将沧澜大师调开,由冷锋带人去伏击聂飞和师正业,打算将二人生擒,或据为私有或向祖鲁将军邀功。
聂飞和师正业二人骑马刚穿过山门,但听呐喊声四起,只见山门前面突然出现了大批突厥人,但这些突厥人都非常强壮,也都拿着绳子棍棒做武器,倒像马匪强盗,突然一道绳索在二人马前横出。
两人的坐骑同时被绊倒,聂小姐立刻飞身而起,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而师正业却被摔了个灰头土脸,但仍强忍了疼痛,在地上一滚,抓住了马背上的横刀,爬了起来。
这些突厥壮汉策马奔来,但看样子却是布下了阵,将二人团团围住,并且喊着号子,有几个已经甩起了绳套,准备将二人套住。
聂飞一剑将绊倒马匹的绳子斩断,两匹战马又站了起来,突然一声号角声起,几条绳套同时甩出,聂飞忙道:“小心绳套,不要被他们套住!”两人同时挥动武器挡开绳套。
但有两根绳套却是套向他们二人的坐骑,绳套套在了马脖子上,这两匹战马就立刻被拉走。一时间,二人没有了遮掩,只好更加小心戒备,聂飞又道:“保护我的后背不要受袭击,咱们两背相对!”
师正业忙应了,聂飞疑惑的道:“怎么沧澜大师还没有赶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