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是多么无理取闹的要求,霍先生都为她做到。
精神紧绷一天,身体也到了极点,薛小颦是真累了,又被霍梁摁在床上做了这么久的运动,困得两只眼皮都撑不开,仔细算算的话,从九点多钟被徐璈带走,再到现在……薛小颦无意中看了下窗外,天都快要亮了!
很快进入梦乡,还做了个美梦。梦里霍先生抱着她在一片花海中转圈圈,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因为梦境太过美好,所以薛小颦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可怕的是就在他们准备接吻的时候,突然每一朵怒放的花都变成了赵女士的脸,无数声音絮絮叨叨叽叽哇哇汇成一句话:“捐肾!捐肾!捐肾!”
薛小颦被吓得猛地睁开眼睛,我操,这竟然不是个美梦,而是个噩梦!她简直快要吐血,结果立刻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永远比她醒得早的霍先生。
“你梦到什么了?”霍梁柔声问。“别哭。”
薛小颦这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故作不经意地一抹眼泪,“没什么啦,就是梦到你不要我了。”
霍梁严肃起来:“不可能。”
薛小颦抱住他胳膊撒娇:“我知道嘛!可是我太爱你了,很怕你会不要我,所以只要这么一想就害怕,于是就哭啦!”
霍梁的耳尖微微有点泛红,因为薛小颦毫不拐弯抹角的爱语。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说:“我也是,一想到你就开心,想笑。”
薛小颦:“……”骗人,你明明就没有笑。
两人鼻子抵着鼻子亲热了一会儿,薛小颦肚子就咕噜噜响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饿了……她经常习惯性的感到饿……
用手轻轻揉了揉薛小颦的肚子,霍梁万分不舍地离开薛小颦,去了浴室,自己洗漱的同时不忘帮薛小颦把牙膏挤好,然后去厨房做早餐。薛小颦在床上又赖了会儿,伸了个懒腰,也爬了起来。先去爱抚一下马桶,然后洗脸刷牙抹保养品,时间掐的刚刚好,她坐到餐桌旁的时候,早餐正巧端上桌。
然后薛小颦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直到她接到一个来自内蒙古的电话,才恍然大悟:哦,徐璈还留在派出所呢,跟她那只可怜的手机!
电话里警察很客气也很友好,就跟薛小颦核实了一下情况,然后说等到把犯人交接过来的时候,会让这边的警察代为转交她的财物。
咬了口煎的恰好的鸡蛋饼,薛小颦感叹道:“我竟然把徐璈给忘了。要不是他,赵女士可想不出来那样的好办法。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帮赵女士交钱了啊?”
霍梁淡然地喝口粥,说:“没有,只是帮他们说一声暂时赊账,拿卡做个样子。”
“对嘛!”薛小颦给了他赞赏的一眼,霍梁十分受用。
吃过早餐没事做,两人又回去了房,一个看,一个看剧。这样半天过去,中午的时候薛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奇怪怎么薛小颦昨天一天都不接电话霍梁也没接。
薛小颦说待会儿解释后,挂了电话问霍梁:“妈妈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啊?”
霍梁正出神,根本没怎么看出,被薛小颦这一问,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看手机,也不想接。”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薛小颦被徐璈带走了,根据他对徐璈的分析,虽然对方不是小颦的对手,但霍梁还是有点胆颤。
他一个人过了二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小颦,成功和小颦在一起,决不容许徐璈这样的人来破坏他完美的婚姻!
于是收拾收拾回娘家,一到家薛小颦就被薛老妈拉到一边询问,她如实地说了,把薛老妈吓了一跳,嘴里更是把徐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电视上看起来还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就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薛小颦意思意思地安慰了两句,就很享受地听薛老妈骂徐璈,顺便在心里嘀咕,再多骂一点多骂一点。
因为早就说好要一起出国,所以薛小颦也就趁着午饭的时候跟二老说了,薛老妈薛爸爸都很同意,感觉这阵子糟心事儿太多,出去散散心也挺好,只要保证安全就行。
霍梁做完了那场手术就很任性地请了半个月的假——院长不答应也没办法,因为不答应霍梁就要跑啦!一听说霍梁是要回美国,院长吓了一跳,赶紧询问霍梁是待遇不够好还是对工资福利不满意,没关系,工资可以涨!福利可以加!什么都好商量只求你不要再提你要回美国的事!
电话里院长苦苦哀求,就差老泪纵横了。要是可以,他真想过来抱住霍梁大腿恳求这个人才不要离开。美国有什么好的,中国的月亮才是最圆的!
直到话筒被薛小颦抢过去,告诉他说他们只是出国玩半个月很快就回来,院长才松了口气,然后在心里谴责霍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明知道自己误会了竟然都不解释一下,看他当跳梁小丑很有意思吗?
说走就走,正好顺便避开那些讨人厌的人。赵女士估摸着是发现医药费霍梁没给付,而徐璈又被以绑架的罪名刑事拘留,霍梁为他请了最好的律师——然而不是帮助徐璈辩护的,而是将徐璈往万劫不复再踹一脚的。
他本来很想亲自将徐璈解决掉,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无论如何,只要他双手沾染上血腥,就很有可能彻底失控。从此以后,就是他想要正常也难以正常了。尸体和鲜血会让他体内不安分的想法流动而疯狂,霍梁不能冒那个险。就算是为了小妻子他也要当个好人,虽然难了点,但万事开头难,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薛小颦是第二次出国,上次还是大四的毕业旅行,他们班选择去日本看樱花,结果在涉谷被挤得连拖鞋都掉了。从那以后薛小颦发誓再也不在旺季出去旅游!那不是享受,那是折磨!
尤其是看到火车站啊汽车站啊等等黑压压的人群,没有密集恐惧症薛小颦都觉得浑身发麻。
好在她老公有钱,所以可以坐头等舱。薛小颦第一次坐头等舱,干什么都很好奇,感觉连空姐都是头等舱的比经济舱的好看,而且有几个空少还蛮帅的,不过她没敢盯着看,因为霍梁已经注意到她在看什么了。
为了小命起见——为空少们的小命起见,薛小颦主动移开视线,不敢再乱看。霍梁这才满意,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张英俊的面孔绝对是让薛小颦听话的利器之一!那些空少有什么好看的?脸没有他长得好,身材更是不能比,真不知道小颦是在看什么。
霍梁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医学院,硕博连读,在拿到博士证的时候,顺便还拿了心理学硕士和商学学士。对于这种人,薛小颦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说,她觉得自己读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在霍梁面前,她是幼儿园级别。
霍梁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医学中心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正是在这里,他因完成了难度极高的心肺联合移植手术而声名鹊起,又缔造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和数篇专业性极强的论而迅速拔尖,最后在国际医学研讨会中提出了独特而完善的外科手术体系并得到追捧和称颂。
但就在最耀眼最前途无量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回国!而不是继续研究!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霍梁如此努力如此刻苦,却在站上金字塔尖不久后便急流勇退。
惟独霍梁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薛小颦身边,能够让她为自己骄傲自豪,而不是弃如敝屣。为了让自己更有底气,更配得上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