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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城内,张家的议事厅中气氛沉重。
家主张泰安面无表情地随手甩下一具尸首,那尸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淡淡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拉去厚葬了,但是别入祖祠。”
“是!”下人们齐声应诺,小心翼翼地将尸首抬了出去。
张泰安缓缓走到上位,拿起桌上的白布,简易地擦了擦手,转过身来,冷冷地开口:“查清楚那少年是谁了吗?”
“回禀家主,查出来了!”一名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和...昨晚那小子有些相似,一袭麻衣的,好...好像就是他了。”
“嗯?”张泰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什么好像?我是让你去查个水落石出,而不是找算命的算出个大概来!”
“是是是!属下肯定,就是他了!”下属连忙跪下,头也不敢抬,“前段时间还在满食客这个小店铺出没,不知为何就入地牢了。”
张泰安坐在木椅上,给自己轻轻倒上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平静地说道:“那就找个人把他给剁了。”
“只不过...只不过...”下属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惊恐。
“你再给我结巴我就把你头剁了喂狗,让你再也不结巴了。”张泰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小子不见了,昨晚出逃了,此刻不知在何处。”下属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用我教你们吗?嗯?”张泰安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对下属的不满,“他除了回去看他那死去的娘,难不成还能上天不成?愚蠢。”
“召集人,快去!”张泰安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若让那小子逃了,哼哼哼!”
他的笑声在议事厅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下人们连忙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迟疑。
待人离去之后,张泰安独自坐在上位,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摸着手中的戒指,那戒指冰凉,仿佛能吸走他所有的热量。
眼神变得复杂,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就让我当你死了不就好了吗,嗯?非得让我大义灭亲吗,真的很伤人心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情感与理智的交锋。
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但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还有那贱骨头李山,没一个好东西!”张泰安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现在我已是玄练境巅峰了,再让我见到你!必须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怒吼在空旷的议事厅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杀机。
过后,他又迅速恢复了平淡的神情,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呵呵!”他冷笑几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你们真是阴魂不散,一个接着一个,下次!你就不会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