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气的拿着袖扣在旁边嘟嘟囔囔的骂林夭。
虞繁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又温暖,她虽然结婚了,但好在周围伙伴还在,一切还像原来一样。
酒吧结束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严与虽然说了让虞繁结束后打电话他会来接,但虞繁只把这当作一句客套的话来听。商业联姻,在她看来就和合作伙伴是一样的,她不能没事总麻烦别人。
虞繁对此很有分寸。
凌晨一点,电子门锁的声音才响起来。
严与自然没睡,甚至都没有去卧室或者房,而是一直在客厅里等着,他也端着酒杯,可也不过是喝了两口便索然无味的放在一边。
他没有烟瘾酒瘾,他讨厌一切操控他神志的东西,他喜欢随时随地的保持清明清醒。
除了——
门开了,虞繁有些踉跄的走进来,十几万块的包被她随意的扔在地上,她扶着门边难耐的喘了一口气。
她喝的太多了,头昏昏沉沉的。
严与快走几步过去揽住人,顿了顿,又干脆把小醉鬼拦腰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低声,语气微沉,“不是说了要给我打电话吗?”
可虞繁窝在他怀里,被颠的难受,只哼哼唧唧的说头晕。
她醉的厉害,哪里听得懂严与的训斥。
男人把她抱去卧室,先是半跪在地上给她脱袜子,又去解裙子,突然听见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严与眯了眯眼,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是一枚男士袖扣,被挂在裙子的丝网上,应该是不小心蹭到了勾在上面的。
男人攥着裙子的手背上浮现出青筋,面容冷峻紧绷,他把脱下来的裙子提起来看,勾到袖扣的位置大概是裙摆。
他们做了什么?
袖扣主人的手是摸到了哪里?
胸腔处升起一股怒火,几乎叫严与额角都在一突一突的跳着疼。
偏偏坐在床上的人一无所知,被脱了衣服有点冷,她捂着胳膊,不知道碰到哪里,忽而说痛,
严与压抑怒气,凑过去冷声问,“哪里痛?”
虞繁举着胳膊给严与看,刚刚在楼下没看清,此刻被灯光晃着,才看见白嫩的小臂处有两道明显的红痕,已经微微肿起来了,与周围雪白的皮肉一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大约是很有告状的本领,醉了也不忘说,“好痛,是陈安弄的。”
陈安。
严与在心底冷冰冰的念着这个名字。
他当然是知道这个人的,或者虞繁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了如指掌,每一个人的调查报告都曾摆在他的桌案前。
陈家的小儿子,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平时和虞繁她们玩的很好。
至此,严与终于条理清晰的整理了今晚至今的状况。
他的新婚妻子,凌晨醉酒归家,裙摆上带着男人的袖扣,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严与垂着眼看着虞繁,大约是怒意到了极点,脸上竟然呈现处暴风雨前的平静,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冷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小猫。
太脏了。
应该被好好洗洗。
浴室的浴缸很大,是当初严与特意找人设计过的,足够两个人躺进去。
水温舒适,让本就醉酒的虞繁像是被包裹在一处温热内,渐渐熟睡过去。
只是场面,却并不显得那么平和。
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少女的小腿软软的垂下来,黑白分明的惹眼,男人的指腹流连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带着细微的痒,却并不重,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严与凑在虞繁耳侧,含住她的耳垂,在齿间细细的磨。
如果虞繁这个时候醒来,一定会惊愕的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